“礼物呢?”李重光摸了摸自己的辫子,朝陈少白伸手道。
李玉堂听了顿时面露得色,哈哈大笑!
陈少白笑着从包里拿出了个红布包裹着的东西,递给了李重光。
刘南和陆晓曼在凳子上坐了下来,陆晓曼也问道:“小光,什么事让你这么发愁呀?”
陆晓曼小声回道:“陈叔叔,父亲在收拢资金,为孙先生回来做准备。”
其实现代社会,也很多家庭同样如此,父母对孩子从小到大都是那种很强势的态度,永远认为自己做的决定是对的。
陈少白打量了一下,拍了拍李重光的肩膀笑着道:“不错,就是辫子有点怪!”
李玉堂朝下面所有人拱了拱手大声说道。
李重光点了点头,急冲冲的跟着丫鬟去见李玉堂了。
听到刘南的声音,李重光一下子转过身来惊喜道:“南兄!晓曼姐!快坐,阿四去泡两杯茶来!”
刘南耳朵动了动,听到李玉堂无奈的笑道:“少白,什么事?什么事呀?要这么谨慎?”
李重光立马激动的站了起来大声道:“南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经商并不是很有兴趣。当然,也并不是不能接受,但是父亲竟然禁止我参与任何与革命有关的事情,哪怕是看相关的书都不行,让我以后专心经商,这是我绝对不愿意接受的!
让革命席卷这个中国,让民主的思想进入每一个中国人的心中,才是我的梦想,才是我值得付出一生的事业!”
刘南瞥了一眼,原来是一本宣扬民主思想的书,怪不得李重光那么开心。
孩子只有按照自己的安排去走才能变得最好,可能父母爱孩子的心是对的,但是孩子真的希望如此吗?这难道不是一种亲情的绑架?
陈少白看到李玉堂走了过来赶紧示意李重光,李重光把书再次用红布包了起来,背在了身后。
“重光,今天可是你的毕业庆祝宴,怎么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
李重光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了下去,低着头缓缓道:“唉,我也想说,可是我不敢,每次看到父亲我都有些害怕,从小到大,家里任何事都是他说了算,从来没有人敢反对。”
在楼上的刘南,看着下面跟着李玉堂到处走的李重光摇了摇头,看来李重光想要摊牌还需要一些时间呀。
这时,手带翡翠扳指,衣着华贵的李玉堂从二楼缓缓走了下去,后面跟着老老实实不敢吱声的李重光。
“那陆家商行呢?”刘南问道。
此时,李玉堂也看到了陈少白,和旁边和他说话的富商说了声抱歉,就朝陈少白这边走了过来。
“是,少爷!”阿四转身去泡茶去了。
刘南听了疑惑道:“那不是挺好的,你看晓曼不也在经营他父亲的商行嘛!”
陆晓曼想了想说道:“我们陆家商行,主要的生意在上海,香港这边只是分行,之前广州起义失败,我们在上海的生意受到了很大的打压,
资金出了些问题,所以目前兴中会里主要的资金供给,还是靠陈馆长从李玉堂那里挪用。”
“你先去吧,我和晓曼随便转转!”刘南看情况说道。
“陈叔!”李重光闲下来看到二楼的陈少白,立刻兴奋的喊道。
其中一位富豪道:“李老板客气了,我看重光以后一定会成为我们华人中的大商!”
下面所有的来客都朝李玉堂和李重光喊道:“恭喜!恭喜!”
刘南和陆晓曼对视了一眼,看来李玉堂不愿意他儿子参与到革命的事业中,估计也是怕革命太危险,怕他这唯一的儿子生命有危险。
陈少白抓着李玉堂的肩膀缓缓道:“玉堂,孙文要来了!”
“多谢今日诸位光临寒舍,庆贺我儿重光正式毕业,以后我的所有生意都会慢慢交给我儿重光管理,还希望诸位多多照拂!”
刘南道了声谢,喝了一口茶道:“重光,如果你真的决定了,我建议你还是早点和你父亲说清楚,你也不要怪他,他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毕竟,革命的路上是充满鲜血的!”
李玉堂有些无奈的背过身去,陈少白再次把他转过身来激动的说道:“云南的吕治宜,广东的徐雪邱,还有山东的徐静溪,湖北的刘静安,他们都会派代表到香港来跟孙先生共商大计。”
李玉堂听的心中热血开始翻滚,不停的在陈少白面前来回走着。
陈少白看到李玉堂在犹豫,继续说道:“玉堂,革命之火快要成燎原之势了,到时候整个中国就会地动山摇,一个崭新的世界就快要来了!
玉堂你想想看,这么伟大的行动发源地就在我们这里,而你就是其中的一份子啊!”
李玉堂停下脚步问道:“多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