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黑夜沉寂,星月皆无。
有迷香,还是很浓郁的迷香!
“何时开了,何时起程。”沈羲和困倦地回答,“若是干粮不足,我让莫远去准备。”
守了一天两夜,祐宁帝派来的领头卫郎将坐不住了:“郡主,何时起程?”
“七郎他……应是倾心昭宁吧。”祐宁帝忽然长叹道,“你说,开春之后,朕成全他可好?”
祐宁帝忽而停下脚步,眼底有化不开的怅然:“是朕对不起他。”
祐宁帝转头笑着用手指虚点了点他,大步往明政殿而去。
崔征还是有些担忧,与其他大臣们互看了一样,迅速的将一些要紧的事挑拣了关键之处道来,原本有政见不合的几方人,也不忍再面红耳赤地争执,生怕一个不慎将太子殿下惊扰,或是气的晕厥过去。
每当遇见太子殿下,他们都忍不住放轻了了语调,这样玉石端方的人,让他们有一种在他面前喧哗争执就是亵渎的错觉。
短短半个月,他们就能够感受到太子殿下的敦厚谦和,君子如玉,德行堪为表率。
沈羲和披衣下榻,疾步走出去,就见珍珠和红玉显然吸入了几口,站立有些不稳。很快一些身形壮硕,衣着粗糙,或提或抗着凶器围了上来。
萧华雍安排好替身,就顺着密道离开了皇宫。
此地偏僻,距离最近的镇,马车也要大半日,骑马要快许多,好在不远处有个村子,马车只需要半个时辰,沈羲和白日里都在村子里腾出来的屋子里歇息用食,夜里才会来守着。
北地寒凉,已然开始降雪,枝头的梅也抱了骨朵,只待一夜冰霜,迎风而绽。
祐宁帝听闻之后亲自来探望,出了东宫他面色凝重。
到底他们是血脉相连的至亲,他喊了自己二十年阿爹,自己却未曾为他做过什么,这些年他比任何一个儿子都乖巧安静,从未做出一件令他头疼为难之事,临到头便成全他一回吧。
沈羲和回到村庄洗漱用了朝食歇下,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短命发出了尖锐的叫声,沈羲和豁然睁开眼,第一反应是抓起旁边的香包捂住鼻息。
饶是他们如此小心翼翼,萧华雍还是一个气喘不上,剧烈咳嗽了一阵晕了过去,引来了一阵兵荒马乱,萧华雍被送回东宫,太医令赶来,只道是入冬寒凉,太子殿下旧疾复发。
几个壮汉见势不妙,立刻冲上来,他们还没有靠近沈羲和,隐藏在暗处的墨玉和莫远从两旁飞掠而来,两人长剑划过寒光,在沈羲和面前一个交错,冲在最前面的两个人壮汉就被一刀抹了脖子,鲜血飞溅,迅速栽倒。
似乎是不知他们暗处还有人,看到他们手起刀落的模样,余下的人迅速刹住脚,拔腿就往外面跑,墨玉一个纵身空翻,从他们头顶掠过,落在他们的前面,堵住他们的去路。
“上啊——”为首的人将身旁的一个人推上去,自己挑着空子企图逃跑。
墨玉左一剑又一剑,将两个人砍倒,抬脚将地下的刀踢飞而起,直插入为首之人逃到的门柱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