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只怕,指不定上帝一生气,随便捏出个什么玩意,到时候后悔找谁说理去。
不过还好,我根本没有那么通情达理,甚至把崔国建当做了一只万人唾弃的苍蝇,真想毫不留情地一巴掌就拍死他,连一丁点轮回的机会都不给。
他的话,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也别提什么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充其量也只是在我耳根徘徊了几圈。
我一边侧脸瞅了瞅崔国建,一边伸出手赶着苍蝇般的在空中随意地挥了挥,然后我透着一副死人模样的苦瓜脸,示意他马上、立刻、就此打住这个招人厌的话题。
“哥,我的亲哥哥,能不能把这个话题给pass掉,别再提那个让我呕吐的女人了成么?我知道你的好意,也明白你是为我着想,可是不管怎样,请你以后不要再提了,ok?”
一句风轻云淡的求饶,终于把崔国建掐死在了摇篮里,虽说在他的神采上仍旧挂着隐隐约约的不罢休,却实实在在地没有再提到跟那个女人有关的半个字。
不仅仅是在这个小小的酒吧里,直至今日,无论我在感情方面遇到了什么千奇百怪的问题,崔国建都没有再提起这件让人不堪入耳的回忆。
沉默是金,这个时候已然没有什么能比沉默一会更好的了。
崔国建继续连吼带叫地欣赏着他喜欢的东西,而我仍旧独自喝着闷酒,无聊的看来看去。
坐在一张桌子的两个人,好像两个拼桌的陌生人,同在屋檐下却沉浸在不同的世界里。
一个无比的享受,非常合拍地融合在昏天暗地的迷幻里,多想时间就定格在此刻,或者能过的慢一些。
而另一个却觉得实属悲催,仿佛出淤泥而不染的莲那般,从骨子里都想逃离这昏暗的世界,清醒的发现自己根本不属于这里,多想时间可以过得快一点,再快一点,最好是转眼即逝,或者如梦醒一般。
时间嘀嘀嗒嗒的走了不知道有多久,也没人会留意荒废时光是多么可耻,只是在它偷偷溜走的瞬间,亵渎了一波又一波把生命当儿戏的现实。
或是享受青春的资本,或是浪费生命的眷顾。
总之,这是对时间的亵渎,挥霍,奢侈。
……
崔国建好似更在乎自己兄弟的心情,他目送走插肩而过的美女,就回眸直勾勾地盯着我,然后他慌里慌张地朝我兴奋个不停,眼底无不担心着视线里的美景会稍纵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