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浩放下茶杯,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仿佛真的对这个“显赫”官位感兴趣:“教育部副部长?官职確实不小,不过我想问问清楚,岳书记长奉这上峰之命……却不知是让我留在西安办公呢?还是让我坐你们撤退的飞机,到那『海峡对岸』去办公呢?!”
“你!!”岳维山脸上虚偽的笑容彻底碎裂,血色瞬间褪尽,惊愕、被戳破的狼狈和恼羞成怒瞬间衝垮了理智。
“姓白的!你別他妈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
“我的脸,从来都是自己挣的,用不著別人施捨!不过——”秦浩的动作比他声音更快!在岳维山“来”字刚刚出口的剎那,秦浩左手抄起面前那只厚重的粗陶茶杯,狠狠朝著堂屋青砖地面砸去!
“啪嚓!!!”一声刺耳脆响,瓷片茶水四溅飞射!这声音就是號令!
几乎在茶杯砸碎的同一瞬间,秦浩修长有力的右手五指箕张,如同掠食的鹰隼,精准地探出!在岳维山因茶杯碎裂的声音分神、右手下意识摸向枪套的那不到零点一秒的罅隙,铁钳般死死扣住了他的咽喉!
“呃嗬……”岳维山双眼暴突,后面的话被瞬间掐死在喉咙里。
而秦浩冰冷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宣判,平静而残酷地传入他耳中:“……你这条命,倒是我这些年一直留著的。今天,正好在这白鹿原上,把你我之间十几年的帐,一併做个了断!”
话音未落,秦浩指间劲力猛然爆发!“喀嚓!”一声令人牙酸的、清晰的颈骨碎裂声,从岳维山喉间响起!
岳维山那扭曲狰狞的表情瞬间凝固。他圆瞪著充满血丝、写满极度惊恐和难以置信的眼睛,身体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塌塌地顺著秦浩的手向下瘫滑,喉咙里只发出几声垂死窒息的咯咯声,便彻底没了生机。
电光火石!
门外的秘书和四名卫士被那声巨大的摔杯声惊得悚然回头,刚衝进门,就看到了这足以让他们魂飞魄散的一幕!秘书肝胆俱裂,下意识张开嘴就要悽厉尖叫!
但秦浩的动作更快!他一脚踩住岳维山瞬间冰冷的尸体借力旋身,右手早已探入岳维山腰间敞开的枪套,一抹、一甩!岳维山那支崭新的、插著备用弹夹的白朗寧m1911自动手枪已然在手!上膛、开保险的动作在近乎不可能的时间尺度內一气呵成!
“砰!砰!砰!砰!”
连续四声急促而沉闷的枪声在狭小的堂屋內炸开!几乎没有间隔!
冲在最前面的秘书,额头正中爆开一个血洞,金丝眼镜瞬间碎裂飞溅!他甚至没来得及喊出半个字。
紧隨其后的两名卫士胸口几乎同时被洞穿,鲜血狂飆!第三枪打穿了第四名卫士的右肩,將他打得原地旋转撞向门框。第四颗子弹则精准地打中了第五名被挤在稍后的卫士扬起的手臂!惨嚎声!闷哼声!被巨大衝击力击穿身体的“噗噗”声!人体倒地的沉重闷响!瞬间充斥著整个空间!
与此同时,原本白鹿村里枪声、爆炸声此起彼伏,黑娃率领保安团率先发难偷袭,岳维山带来的军队猝不及防吃了大亏。
不过这些都是战场上的精兵,在损失了几十人后,立马寻找掩体展开反击,双方就在白鹿村里展开了激烈的巷战。
与此同时,鹿兆鹏跟周团长一行也赶到了白鹿村外,听到里面传来的枪声,立马从村口杀了进去,正好跟保安团两面夹击,將这支几百人的队伍包了饺子。
很快这支队伍的军官看到是解放军后,立马就没了斗志,带头缴枪投降。
黑娃这边还有些摸不著头脑,鹿兆海已经冲了出去,一把將鹿兆鹏死死抱住,兄弟俩抱头痛哭。
隨后鹿兆海就把经过说了一遍,鹿兆鹏这才想起来还有正事没办,赶紧来到白家大院,却发现岳维山还没凉透的尸体。
秦浩则是云淡风轻地坐在院子里喝茶,鹿兆鹏摇头苦笑:“不愧是子瀚,身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秦浩示意鹿兆鹏落座,二人谈笑间,鹿兆鹏发出邀请,这回秦浩没有拒绝,隨著西安解放,秦浩带著一大家子,包括白嘉轩、仙草、冷秋月跟儿子、白孝文三兄妹都去了西安,再度担任关中大学校长、sx省教育厅厅长。
白孝文三兄妹则是进入了机关单位任职,鹿兆海则是如愿进入军队,屡立战功,很快升任了团长。
1950年10月白灵跟鹿兆海举行了婚礼。
1960年,白嘉轩跟仙草相继离世,秦浩带著他们回到了魂牵梦绕的白鹿村,將他们葬在了白家祖坟里。
【叮,检测到宿主完成“白鹿原”世界主线剧情,是否载入下一世界。】
“下个是什么世界?”
【下个世界:大江大河,是否载入。】
“载入。”
【载入中……】
秦浩再度睁开眼,就感到腹中一阵飢饿,与此同时,脑海里的记忆也隨之翻涌而来。
按照脑海里的记忆,原主是小雷家生產队的一员,父母早亡,家里就剩下他这么一根独苗。
而小雷家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穷村,穷到什么程度?整个村有60%的適龄青年都是光棍,別的村就算是寡妇寧愿嫁给残疾都不愿意看小雷家的光棍一眼。
穷,太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