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对方现在的气息很暴虐，整个边界之墙像注入愤怒药剂般，边界之墙的前端恨不得长出一条大嘴，将李自然吞吃一样。

任何路都有可能超脱，这是肯定的，但必须有耐心，有恒心，肯费心思在这条道路上。

灵魂，靠着纯净的灵魂过滤。

这是威廉软肋，看似培育出一个个巅峰文明，可他自己终究是这片虚空孕育的生灵，他的见识和根源早已完完全全限制死了，即便此刻跟对方说自己超脱的关键是引力，可对方恐怕只是知道这个词。

他很吃力，过分的汲取虚空能量已经在破坏他的躯壳，甚至内部积蓄的烂泥都在粉碎，但看到逐渐被虚无包裹起来的河马古城时，便有无限动力。

一个，两个，三个，凡是侵入到河马古城内的，直接被净化一空。

李自然很庆幸自己走了出去，从该死的囚笼中挣脱出来，整个河马古城在蠕动，这些烂泥状的灵魂一靠近双螺旋，便蒸发一空，只剩下一个个狰狞的面孔，这些面孔被某种怪力拉扯着，迅速分解，形成一颗颗散碎光点。

“你有自己的路，我觉得将无数文明汇聚在一起，也算是一种超脱之道。”李自然轻声说道，这并非假话，对方由这片虚空孕育，应该有自己的超脱之道。

威廉没必要存在了。

他不是虚空主宰，但却是这片虚空真正的掌控者。

这里的每一颗烂泥都算得上一些灵魂，虚空能量直接从灵魂中穿过，过滤掉杂质后，才是他所能够使用的能量。

“你在教训我吗？”威廉冷冰冰的叫道，“李自然，我还不需要你来奚落，现在，把你能量融合的方法教给我，然后，从我的虚空滚回到你的地球上去！”

李自然笑了，想要撕破空间壁，那需要绝高的层次，显然，威廉感受到那个层次的手段，但其根本没有那份力量。

可惜，他们吞噬河马古城的同时，他们也在融进这座古城中。

想到这里，河马古城频频甩动，一层层虚空裂纹显现，如同蛛网般直接将李自然封锁在最中心。

他不需要动手，只需要河马古城靠上去，就会将边界之墙完全毁灭，所谓的城墙太弱了，他的物质只是虚空中一层微薄的能量而已。

或许，他将自己身上的荣誉放下，全身心投入进去，绝对要比现在抢夺收获多的多。

这些图案微微闪烁起银光，形成独特的引力波纹。

李自然轻笑着，这片虚空依然没法毁灭他，这些裂缝甚至造不成一点疼痛，相反，裂缝内渗透出的能量正快速完善河马古城。

他的培养并非纯粹爱好，一个个文明的积累完全就是让自己的烂泥越来越厚。

李自然见识过，他们是烂泥最底层聚集的灵魂，庞大，古老，甚至已经完全彻底变化，他们曾告诉过李自然一种莫名的虚空语言，但现在这些灵魂正被驱使着，像毒牙般卡进河马古城中。

但想要完全投身进虚空中，并且从中挣脱出来，需要的确实莫大勇气。

他不能这么战斗，更不可能从这个人身上得到能量融合的方法。

这些烂泥所过，疯狂掠夺着一切，绝非是那些表面上的笑容，而是一个个完全扭曲残碎的灵魂。

很快，狰狞消失了，似从无尽痛苦中解脱一般，带起一丝喜悦，微弱的灵魂直接蒸发一空，但他们却定格在河马古城上，像那些最早的生灵加入河马古城时成为城砖上的雕刻一样，他们则成了一个个迷你图案。

掠夺！

记忆很多，但都很破碎，可这里的每一个都让李自然心寒，看着那些残碎的灵魂，每一个都成为了威廉的助手，可最终的命运是沉入烂泥的最底层。

不管看上去多么神圣，多么伟大，但手段必须掌控在自己手中，这是生存唯一秘诀。

突然，李自然定住了，一股莫名的引力牵扯着他，他的身体，不，是他的意识正在一点点向上蒸腾，像水汽一般。

整个意识似要从躯壳中蒸腾出来，进入到一个更高层次的位面中。

不对！

不是高层次，那颗蔚蓝星球，那座转动的星系，分明就是曾经自己的世界。

威廉，他要送自己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