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石说是石头,实则是一座小山的山头。山头虽小,但确确实实的是一座山,与地脉相连,只是不曾长出个头来便不再生长。
眼见这伤口出现,张横右手通条猛然扎入伤口之内,顺着脚掌一直向上捅去。
“你是剑门传人?”
但在下一刻,天刑老人身子一震,塌陷的胸膛瞬间恢复如初,只有心口处多了一个米粒大小的伤口,冒出一粒血珠,随后伤口愈合,再也看不出受伤的模样。
噗!
刀光一闪,张横手中的牛耳尖刀已然刺向天刑老人的胸口,半截刀身都捅了进去,胸口肋骨、胸骨全都被这一刀之力撞断,向体内塌陷。
这可能是如今殷朝境内最小的一座山,但山再小,那也是山,是山就有根基,自然牢固的很。
一名大汉拿出一根铁签子走了过来,张横伸手接过铁签子,牛耳尖刀猛然一抖,一股剑芒从刀剑冒出,吞吐不定。
他毕竟有着不灭魔躯,力大无穷,此番挣扎下来,老木头做的杀猪案板难以经受的住,当场爆散。
天刑老人平躺在案板上,左右两只眼眸分别看向两个方向,只见屠宰场不远处果然藏着不少修士,如同看热闹的市井中人,都伸着脖子驻足观瞧,面露惊诧之色。
眼看他身子就要落地,张横伸手一抓,将绑住天刑老祖的皮绳抓住,拎着天刑老祖的脖颈,淡淡道:“别激动,很快就会好。”
感受到自身情状,天刑老人惊恐神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狂笑:“你便是有神兵在手又能怎样?还不是照样杀不死老夫!”
但是现在张横一刀捅下来,竟然真的能捅破自己的皮肤,天刑老人一颗心终于不再淡定:“你这是什么刀!”
“剑芒!”
张横手持尖刀轻轻一晃,将刀尖上的血珠甩掉:“你忍着点。”
昔日有风水先生为了拍张横马屁,说这小山是中原龙山支脉,张横坐拥此山,也沾染一丝龙气,有腾蛟之命,起凤之资,然后被张横乱棍打走……
张横微微皱眉,手中尖刀对着天刑老人的左眼猛然插了下去。
张横手中尖刀化为一道寒光,再次扎了天刑老人脚趾缝中,这一扎之后并不稍停,手臂化为一团残影,捣蒜般不住扎向同一个位置,“噗噗噗”,真气灌注之下,牛耳尖刀顿时威力平添了十倍不止,接连扎在同一个位置上,终于将天刑老人脚趾缝扎出了一个手指粗细的口子。
张横面容沉凝,拎着天刑老祖走到附近一颗大树下,将天刑老祖平放在一个大大的青色条石上,吩咐四周:“给我好好洗刷一下!”
“草你姥姥!”
张横手中通条不住在天刑老祖皮下乱捅,人已经进入了一种平日里杀猪时的专注状态,边捅边道:“天刑,你见过杀猪没有?”
天刑老人一边惨叫一边大笑:“小子,你杀不死我的!何必费这个力气!”
“我……我激动你奶奶个熊!”
将天刑老人摆在石床之上,天刑老人欲要再次挣扎,张横的手掌已经按在了他的胸口:“别动,我送你上路。”
张横即便无法杀死他,但尖刀刺体的痛楚却是实实在在的感应到他身上,这点难以避免。
他对天刑老人道:“一般杀猪都是先放血,后吹猪,之后方才褪毛分肉,现在换成了你,血我就不放了,咱们先吹一下再说。”
“吹……吹一下再说?你什么意思?你要吹什么?”
张横道:“吹猪。”
他对天刑老祖认真道:“现在是吹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