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兴手持灵符,妖气灌注灵符之内,灵符生出烁烁绿光,将其全身笼罩,片刻之后,尾巴处发痒,被张横斩断的尾巴缓缓长了出来。
张横府内诸多建筑都被地龙翻身摧毁,唯独他静坐的密室因为修建用心,以铁汁浇缝,坚固异常,倒是一如往常。
“顾先生要回来了?”
那人影笑道:“莫要忘了给血食。”
曲典道:“说的也是!顾先生听闻四方城百姓解决了温饱问题,很是高兴,言语之间对你夸赞的很,说生平所教学生尽皆无用,那些人都钻到了名利场中,唯独张元伯蛮横无礼,不像个读书人,偏偏干了不少实事。可见百无一用是书生,他们书生气太重,空谈误国,做不了实事,感到惭愧的很呐。”
敖兴道:“徒孙自不敢忘,三日之后,便取人族男女,祭奠老祖。”
话音刚落,那禁锢敖兴身体的力道陡然消失,随后一股气流喷出,将敖兴从嘴巴里喷了出来,那水府急速收缩,化为一名锦衣男子,看向敖兴,双目光芒闪动:“你是青麟的徒孙?”
敖兴被他看了一眼,只觉得浑身发冷,连灵魂都要被这男子目光冻结,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颤声道:“是,我是青麟老祖门下徒孙,今日有事来求大王,还请大王看在我师祖面上,助我一助。”
张横哈哈大笑:“时人能得西城先生一言之褒,荣于华衮啊!”
可即便如此,在张横参加武举考试之时,还是遇到不少刁难,尤其是在朝阳帝都,被很多人敌对,最后比试射箭之时,更是突起狂风,吹飞箭矢,正中兵部尚书敖东光的人中,折断门牙两枚,以至于敖东光大怒,将张横乱棍打出武科场,削掉功名,成了白身。
待到尾巴长出之后,敖兴乃持灵符出了水府,按照灵符中信息指示,一路向南,进入一处大泽之地,那大泽之地中心有一深潭,潭水冰寒彻骨。
他嘿嘿笑了几声,对敖兴道:“我欠了青麟一个人情,你且说,你遇到了什么事情?”
他与曲典商议军中事务连同城内诸事,全都布置妥了,两人方才分开。
于是取出燃香三根,在密室沐浴焚香祈祷:“徒孙敖兴,在清水河当差,被人族修士羞辱,斩杀随身副官,杀我水族几十名,声称要抽我龙筋做弓弦,剔我皮肉煮汤喝,诸般羞辱,着实难言。还请老祖现身,替我主持公道!”
但顾西城却因为自己是戴罪之身,仇人无数,不敢让张横称自己为老师,只说自己是张横的先生,拿钱教人,钱货两讫,双方互不相欠。
这烟气形成的人影手掌一抬,一道灵符飞出,落在了敖兴头顶,那敖兴大喜,接过灵符,再三拜谢:“多谢祖师慈悲,我这便去求黑水大王!”
敖兴扎入深潭之内,直冻得浑身僵直,似乎连灵魂都要冻僵,好在有灵符护体,不曾身死,最后落在了潭底一处水府门前,刚要开口叫门,便见这水府大门猛然变大,露出上下两排獠牙,生出无尽吸力,将敖兴全身禁锢,吸入其中。
片刻之后,那燃香的袅袅烟气聚集成团,化为一道人影,发出隆隆声响,震的清水河面生波,整条河都在震颤:“哦?人族修士如今这般大胆了么?敖兴孙儿,我如今身在九阴山,难以冲出封印,诛杀此人。你可持我灵符,先救自身,然后去求黑水大王,其有摄魂之法,最是难防,只需将那人族修士名姓和所处方位,便可以千里咒杀,百试百灵。”
敖兴便将自己与张横交手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锦衣男子身材高大,穿着极为华丽,头上束发金冠,身穿百锦绣战袍,脚下金线绣图长筒战靴,六根手指,每一根手指上都戴着镶金嵌银的指环、戒指、扳指,看卖相富贵逼人。
这锦衣男子便是黑水大王,他看了敖兴手中灵符一眼,皱眉道:“青麟不在九阴山好好修行,收这般多的徒子徒孙作甚?一群废物,有个屁用!指望他们救你脱身,嘿嘿,痴心妄想!”
黑水大王道:“这事好办,你给我此人名姓和所居之地,我施展法门,拘他魂魄前来,任你处置便是。”
当下敖兴便将张横名姓连同四方城的方位说给了黑水大王来听。
那黑水大王取出一个肉肉小人,取出朱笔,将张横名姓写在小人额头上,让小人面朝四方城方位,随后拿出一把白骨杖来,口中喃喃有声,绕着肉色小人疾走,每走一步,便呼喝一声张横的名字。
这肉色小人如同未满三朝的婴儿,只是混沌没面目,被这黑水大王,在脑门写了张横的名字后,绕行做法,慢慢的这婴儿开始出现了眼耳口鼻,变成了张横模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