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都是她撩季轻诺，哪被季轻诺这样对待过，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穆相思脑中一阵飞转，用力推开了他，怒道：“你不是季轻诺，你是……心魔？”

“啊……”穆相思痛得吸了口气，奇怪……为什么梦境里会痛？

“我怎么会是心魔呢？”他说舔了舔嘴唇，鲜红的舌头有一种诱惑的感觉，“你要是不信，不如来将我好好检查检查？”

他欺身将她反压在被子上，一手将她双手钳制在头顶，另一只手揽着她的细腰，在她的耳畔呼气，问：“不是要和我打发漫漫长夜吗？你紧张什么？”

恰好看见一侧的铜镜，镜中的自己既不是十四岁的模样也不是木楠的模样，而是她当魔尊时的相貌。顾盼风流、眼角含春、姿容艳美、惊为天人。

穆相思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呼吸。

千百种可能在脑中闪过，心想这梦境里的季轻诺怎么变成了这模样。

他就这样抱着她，任自己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

他又笑了笑，说：“小师侄，你不是向来很能说的吗？怎么一言不发？”

穆相思又往后退了几步，说：“不是心魔，那你是梦魇？”

“心魔还是梦魇，这重要吗？”

似乎是不重要。

穆相思从一开始的惊异中逐渐回过神来，将他重新打量。眉目虽是一模一样，身上气质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