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晓生没见过三鬼王，四个剩下一个，还能有谁。

“是。”

季轻诺的拇指在书籍上缓缓摩挲，他紧闭着嘴唇没有回答。

然而，季轻诺没有承认，只是沉默摇头。

穆相思看他神色淡然，没有榜三鬼王开脱，也没有指责他们，更像是在说一个事实。

“你们同生共死过，他们不会的。”这简单一句话，把派别分得如此明显。

“……”穆相思只觉得浑身一冷，道，“是你出卖了我？”这些天的相处又算什么，演戏给她看？即想要仙门的赞颂，又想要魔尊的感激？哈？

穆相思没来由的松了口气，又问：“不是你出卖我的，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

她微微点头，意味深长的盯着他，问：“既然如此……小师叔为什么那天……非不让表哥带我回魔宫？”

果然搭理她是个错误的选择，季轻诺看书不再言语。

“谈情说爱~”穆相思笑嘻嘻的回答。

不敢确定她又在打什么主意，季轻诺没有接话。

她双手托着下巴，手指在脸上轻轻敲打，眼中端详笑着问：“你说，他们三个会背叛我吗？我死了还占着魔尊的位置，他们打主意也是正常。”

他薄唇轻启，又重新抿上。

对不起，当年不够强大保护你，让你舍弃一切两边为难。

对不起，没能阻止仙门的误解，没能保住你该有的名声。

对不起，没有遵守承诺守到复活，没能避免掉那些痛苦。

可是这些话，他是断然说不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