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低垂，说这话时，乌黑双眼里仿佛藏着悲凉，可他的眉心，仍旧是那团焰火，像是那个她熟识的季轻诺。

“可惜了，你最不喜欢欠的东西，还是欠了。”

这世上最不能欠的，就是人情。

可这句话，又不像是季轻诺会说的话，穆相思有些分不清他和季轻诺，但绝不相信他们是同一个人。

她恶狠狠的道：“从来都是别人欠我，你休想让我欠你。我不管你是不是季轻诺，也不算算欠了我多少，一条命可还不清！”

力量一点点的从手心传过来，穆相思感觉自己的状态差不多恢复了，但是季轻诺看上去就糟糕了很多。他自身元神破碎，又强行将各种力量收为己用，本就是靠着那些力量存活一阵，此时把力量给穆相思，整个人一点点倒下。

“够了！”穆相思大喊，“谁要你帮忙，本尊有神魔撑腰怕个屁，要你多管闲事？”

季轻诺倒在地上，呼吸微弱。伤口处的血液此时更加肆无忌惮的流淌，止也止不住。

他这等修为的人是不怕受伤的，那九十九剑都没能要他的命，这简单的一剑算什么。但是很快她就发现，他身上那些已经愈合的伤口也在此刻崩裂，穆相思这才慌了。

对了，冰玉芝。

“……”

穆相思冷冷的看着她，说：“条件？”

她盯着童雁秋一阵，开口唤了一声：“师伯，扶摇之事，不是我，对吗？”

她在场地上寻找，跑向了倒在不远处的黄藤，将人叫醒，匆忙道：“是不是你偷了冰玉芝？快给我！”

“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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