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在力量没有完全形成碾压的时候,比拼的更多的气势,智慧和底牌。
几分钟的追逐,不由的让两个斥候有了一种认知,那就是眼前的敌人似乎拥有着某种能够够识别血腥味的能力,这让他能够追踪到这个斥候学徒,而很显然,他已经如同一个战士一般做殊死的战斗,即使是在死之前,也必须终结一个敌人的生命。
为此,他们做出了好几次的试探,甚至有一次,沐恩就是从另一个斥候学徒的身前不足一米的地方穿过而不自知。
然后,很自然的,原本受伤的斥候学徒仿佛受到了羞辱的样子,似乎要和沐恩进行一场贴身肉搏战。而真正的杀招,沐恩背后乍起的银光,来自与他同伴的一击,那才是真正致命攻击。
斥候学徒停下了身子,他笑了,然后,他抬头看了眼自己的敌人,那张年轻的脸上似乎也在笑,很淡的笑,也很讽刺的笑。这笑容让他汗毛都竖了起来。
只见,沐恩陡然间停住了脚步,前冲的力量和战剑挥舞的力量带着他不由自主的向前倾倒,而借着着这股力,他的脚步和身子都在旋转,连带着战剑都在这股力量下——顺势而斩!
如果有通晓剑术的人看到沐恩的这一剑,大约就会明白这一剑已经有了剑术技能中——顺势斩的那么点意思。
而顺势斩的目标,则是沐恩的背后,那个偷袭的斥候学徒。
没错,这是个陷阱,沐恩为两人设计的一个陷阱。
对于他而言,如果仅仅用眼睛看,他是无法找出两个斥候学徒踪迹的,潜行和隐匿无论哪个他都看不穿,但是,他有自己的办法,那就是感知。
一挑二,必输无疑,所以,他必须先杀一人。
仿佛是好友间见面,但是被看到自己出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可是配上满脸的红的黄的液体,却如同地狱里出来的恶魔一般可怕。
…………
沐恩发誓眼前的一切,自己这辈子都不在会忘记。或许不知道多少年后,他的噩梦中,仍旧有着对眼睛和被破开的脑袋出现,可是,现在,他还得为活着而奋斗。
小女孩格罗亚快速的跑了过来,她一脸泪痕的拉了拉沐恩的衣角后,又快速的从包裹里翻出各种各样的药物,挑出了几瓶,她极为熟练的给沐恩在解甲,清理,上药。冰冷的药物被洒在伤口上,一丝丝的清冷并着火辣辣的疼痛传来,烧灼着他的神经,也不由的让他精神一震。
这药剂本来就是一种致使麻痹的药物,无毒,但是却减缓人的动作,而残余的量更少,效果不佳,可在这最后关头,敌人的动作慢了,就是代表沐恩的胜利。
(这就是人临死前的表情嘛?)
…………
他也在赌克雷斯战士的荣誉不允许他们,在没杀死更强者前,去伤害一个小孩。
然而,这些都是无用的,几乎没有任何争议一般,战剑破入了他的脑袋,自右边斜入,几乎将大半个头骨盖都给掀了出来。
然后,沐恩爬了起来,他接过小格罗亚的药瓶,开始快速的给自己上药,时间不等人,他们并没有脱离危险。
无论怎样,陷阱还是好用的,当顺势斩用出来的时候,其实已经不是沐恩在控制战剑了,而是战剑在带着沐恩再前行。沐恩无法形容自己这一剑的力量,只感觉身子似乎随着战剑要飘荡而去,而他的眼中已经看不见剑身,有的仿佛只是一道白痕。
与战场上行走,宛若入无人之地。
战斗从开始沐恩都处在下风。无论经验还是能力,他都落后对方。放开手的肉搏战,自然也是他抵不过对方。发展到最后,两人几乎是一人一刀的互换,幸好,匕首总是很短的。
出了那么多次任务,生死他见得多了,也看的很淡,可是作为克雷斯人,他的荣耀之心不允许别人亵渎。眼前这人必须死,他紧握了下手中的匕首,开始冲锋,如果无法偷袭,其实肉搏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只见,他反手握着战剑,将其平举,也不管敌人的攻击,而是自顾自的整个人如同陀螺般迅速旋转着,那战剑带着横扫过一切的气势,很自然的将两人逼开。
猩红的血液混合着某种黄色的液体飞溅到沐恩的脸上,他能够记得的唯有那瞪圆了,全是不可思议的眼神,以及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似乎想去碰触自己的脑袋,却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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