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提审下官，什么乱七八糟的，那六个衙役听了，心中皆有一个古怪的念头，做了这么多年的衙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对话。

曹聚叹了口气道：“下官也知道大人的良苦用心，但是，下官的确不知道北山黄巾贼的藏宝之地在何处，还请大人能相信下官。”

“是，大人。”两个衙役齐齐应了一声，对视一眼，一起出了公堂。

曹聚微微一笑道：“下官知道。”

庄离也不在意曹聚依然还用“下官”的称呼，淡淡问道：“说来听听。”

庄离将手中的竹简放下，点了点头道：“好，你们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老狐狸，避重就轻，曹聚冷笑一声，继续问道：“好说，好说，不知大人让下官如何配合呢？”

庄离眼睛一眯，表情也陡然间变得淡定从容起来，叹了口气道：“仓合，本府给了你机会，但你却不珍惜，本府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既然如此，等本府将此案调查清楚之后，咱们只能公堂上见了。”

李辉落在庄离手中了肯定不会假，但却没有招供，曹聚暗暗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想着，李辉果然好样的。

庄离以为曹聚这两天被打怕了，心下窃喜，嘿嘿一笑道：“很简单，仓合，你可认识李家堡的李辉？”

曹聚微微一笑道：“当然知道，呵呵，下官想问大人一句，大人觉得，曹家堡的那起命案，凶手会是下官吗？”

庄离点了点头，用手捋了捋胡须，淡淡一笑道：“不错，本府就是这个用心，仓合，既然你能明白本府的用心，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曹聚笑着说道：“大人是想给下官一个机会，所以才会深夜提审下官，更是只用了几个心腹在场，如此良苦用心，下官岂能不知。”

曹聚笑着说道：“大人，难道这里不是公堂吗？”

庄离怒声道：“曹聚，休得猖狂，本府一定会让你后悔今日的狂傲的。”

曹聚哈哈大笑道：“太守大人，这话不对吧，从进来开始，下官就一直不卑不亢，一点也没有狂傲吧，倒是大人你一直咄咄相逼，非得让下官说出根本不知情的北山黄巾藏宝之地吧。”

“好，曹聚，算你狠。”庄离冷笑一声道，“既然如此，本府就不再给你任何机会，咱们走着瞧。”

挥挥手，庄离让两个衙役将曹聚带下去，在另外四个衙役的保护下回太守府，心中暗想，看来，唯一的突破口，就是曹聚的家人或者那邢寡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