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接到唐周背叛的消息，第二次是被皇甫嵩兵困广宗城。

桐探望曹聚后出来的时候，张角父女正在谯城大牢附近的一家茶馆喝着茶，张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张角的心情却有点郁闷。

张宁叹了一口气，不再劝张角了，但心里却把曹聚恨得牙痒痒的，心里发着誓，只要张角有任何意外，她一定会杀了曹聚泄愤。

“可是……”见张宁还想再说什么，张角便摆了摆手，阻止她道，“魅娘不用再劝了，为父心意已决，你只需给为父护法即可。”

张角提议去大牢里探望一下曹聚，但张宁却死活不同意，说是太危险，万一被发现了，就难以逃出来了。

张宁没学过卦术，看不懂这卦面的内容，便将目光投向了张角，却见张角竟然是脸色大变，这种表情张宁也仅仅是第三次见到。

张宁心下担心，想劝张角停手，却又担心会影响张角卜卦，心下正纠结着，忽然看到张角手中的摇筒脱手而飞，筒中的竹牌全都飞了出来，落在了八卦盘中。

张角正在犹豫是不是要使用卜卦术，听张宁这么一说，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回到东山住处之后，张角越想越是放心不下，犹豫了好久，终于将先天八卦拿了出来，准备算一算曹聚的吉凶。

先天八卦，源自周朝文王，后来经过一千多年的改良，比周文王时候要准确多了，更是被记载入了《太平要术》之中，张角修炼十数年，火候已足。

但是，不进去探望曹聚，张角父女就根本无法打探出曹聚目前的情况，更是难以打探到，曹聚在谯城还有一个住处。

八个竹牌落在了八卦盘中的八个位置，张宁急忙向八卦盘中望去，张角也顾不上疲惫，凝神向八卦盘看过去。

“爹，难道卦象……”

很快，张角的右手快若闪电，张宁已经无法看得清那个摇筒，张角的额头和鬓角也全都是汗水，气喘吁吁，显然是体力不支了。

不等张宁把话说完，张角就立即一个摆手，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两眼死死盯着八卦盘，嘴里还喃喃自语着：“奇怪，怎么就看不出他的命格呢？”

张宁也是脸色一变，急忙说道：“爹，您不是说，除了神鬼之外，任何人的命格都逃不过这八卦盘吗？”

“是。”张角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说道，“但也有例外，阿聚就是一个。”

张宁本来想继续问下去，但看着张角的神色越来越凝重，到了嘴边的话也就又咽了回去，目光继续投向了那八卦盘之中。

没想到，张角自己都无法用言语形容自己的心情，兴奋，激动，高兴，震惊，几乎样样都有，同时，他心中的那个念头也更加确定了，一定要把张宁嫁给曹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