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八九人,包括晋安也在内,齐齐好奇靠近白棺,结果大伙一看,林家人吓得倒吸口凉气,脸上神色慌张。
林家守棺的那几人,也全都吓得不轻,大半夜的,身体发冷,目光恐惧。
只有晋安和老道士还能保持住镇定。
老道士气血难看的连咳几声,然后继续往下说道:“其实,老道我今天白天回到昌县,若是仔细检查白棺里的尸首,在白天就会看出来白棺里的主儿已经离开。”
“现在开棺不会有危险的。”
日防夜防,防住了陈皮、栓子的偷尸!
这些林家汉子,一个个把头摇得都像是拨浪鼓。
“呃。”原本还抱怨晋安的老道士,顿时哑火了。
结果立马遭到其他人的反驳:“我看奎子你是喝酒喝多了,脑瓜瓜里全是水,要是从棺材底下被人盗走尸体,棺材下的那一圈石灰粉,早就踩出脚印了。”
院子里的人当下就咋咋呼呼大叫的炸锅了。
最后,在老道士的再三保证,绝对不会有事下,林家守棺的那几名汉子,这才心惊肉跳的同意开棺。
光是想着就挺瘆人的。
老道士摇头晃脑,颇有些自得的说道:“小兄弟你这就显得门外汉了,阴兵借道,不可~以阳间的脚程度量。”
只见白棺里,是空的!
白棺里的尸体不见了!
只剩一件大红袍殓服,留在白棺内,成了衣冠冢!
反正晋安心里膈应。
这事太诡异!
太悚然了!
“哪里知道,小兄弟你命格太硬,不仅阴兵借道被你喝退,就连老道我未被阴兵借道伤到,最后是被小兄弟你惊魂到。”
但晋安又想起另一件事:“死人的府邸,可不就是阴宅,也就是坟墓吗,她请我们到坟墓里一坐,你愿意去?”
“如果当时老道我再细心些,不至于直到现在才发现……”
“我们哥几个日日夜夜守着棺材,根本没人能靠近,打开过棺材!”
还真是这个道理。
晋安:“……”
“可惜老道我这回的确是看走眼了,因为连日来在山里折腾几天,人太疲乏,太累了,白天只开个缝隙,匆匆看一眼,误把棺里殓服当作是尸首还在,然后急匆匆将被第二批偷尸人破坏掉的墨斗线补上,急着去德善楼应约。”
都说他们白天、晚上,都有人守棺,绝无可能有人在他们眼皮底下偷尸。
晋安啥也没说,让老道士自己去体会这两个字。
老道士居然要开棺!
林家那几名守棺汉子,当即吓得身体一哆嗦,原本有点微醉的酒意,也全都吓到后脑勺去了。
老道士指着白棺,继续说道:“那一日,便是阴兵借道,接走了白棺里的主儿。”
晋安跟在老道士身后,想看看老道士究竟在葫芦里卖什么药。
“小兄弟你肯定会很好奇,那段时间,老道我还被困在山里救人,又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
如果没晋安那一叱咤怒喝。
咚!
百斤棺材盖重重翻倒在地。
身体精气神受到了亏损。
老道士说等天亮,找块好地葬了吧。对方既然留下殓服当衣冠冢,应该是想让我们好好葬了白棺,不管怎么说,这口白棺都是那位凶主住过的“家”,保不齐哪天又会回来。
被晋安一嗓门惊魂到的老道士,神魂受到伤害,无法短时间马上恢复,现在身体虚弱。
现在说不定已经都到武州府,拿到对方的厚礼答谢了。
几名汉子找来工具,割断白棺表面的朱砂墨斗线,然后一二三,喊着整齐号子,吃力推开这口由铁桦木打造的沉重白棺。
可谁能想到,白棺里的尸体,最后却在眼皮底下消失不见了!
先不说会不会折寿。
“为什么会这样?”
晋安也被吓住。
“如果是府尹之女,怎么死得那么惨?”
“连脑袋都分离了。”
老道士只是摇头,这种隐秘事,就不是他能知道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