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背囊里掏出几听啤酒,跟四叔公坐在街沿坎上,一边乘凉一边喝酒。
“有一次管清源村和隔壁大溪村那伙土匪,眼看就要被另一股势力灭了,他们发狠之下,抱着让对方什么都得不到的心态,竟然丧心病狂的屠村烧屋。”
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有这样一个木盆,过年的时候会请屠夫来杀猪,清理猪毛就是用这玩意。
聊了几句后,四叔公安排开来,他打开屋檐下的灯,让几个老妇去烧开水,李云飞跟几个老汉将一个大木盆搬到了院坝。
说话间,好事的乡亲已经围着野猪研究了一番,发现野猪的致命伤就一处,在咽喉,野猪的脖子几乎被割断一小半。
过不多时,水烧开了,李云飞将野猪扔进木盆,先用开水烫一遍,这样野猪的皮就会被烫松一层。
是以李云飞用狗腿刀充作杀猪刀和剁骨刀,没有任何问题。
“四叔公,咱们村以前是不是死过很多人啊?”
李云飞跟四叔公天南海北的闲聊着,不过他不动声色的引导着话题,很快就将话题绕到了清源村。
“咱们这十里八乡的山上,到处都是土匪,还不止一股,周围的村庄哪些归哪家势力的土匪管,都是有数的。”
“哦?”李云飞来了兴趣,聚精会神的听四叔公讲述。
李云飞已经将野猪扔到院坝地上,闻言定睛看去,立马笑道:“怎么会不认得,你是大勇伯嘛!”
只不过六年未见,李云飞变化很大。
李云飞摘下肩上的背囊,探手进去,再取出来时一把带鞘的狗腿刀便握在了手中。
“在立国前后那段日子,咱们这匪患还很严重,上世纪五十年代的渝州城,那就是个匪城。”
四叔公好奇的对李云飞问道:“小飞,这野猪你是用什么家什宰掉的?我这可没有杀猪的家什。”
随后李云飞提着狗腿刀,将那层皮连着猪毛一起刮了下来。
“不同势力的土匪之间经常发生冲突,就是为了争夺地盘。”
时间已经不早,再跟李云飞闲聊了一会儿,逗弄逗弄小狐狸后,乡亲们便提着野猪肉各自回家,李云飞自然留在了四叔公家里。
听了李云飞的话,四叔公点头道:“要说这个的话,曾发生过两次。”
小狐狸窝在李云飞怀中,安静的闭目养神。
“用这个,一会儿就用这玩意处理吧!”
李云飞笑笑,解释道:“野猪对着我冲过来,快撞上的时候,我突然往旁边挪了一步,野猪反应不过来,我就一刀从它颈侧捅了进去。”
“以前的清源村也是个大村,原本还有姓向的、姓田的、姓郭的、姓彭的,可那次之后,就只剩下我们张、李、王三家还有人了。”
“直到解放军到来,剿灭了十里八乡的土匪,这的人才算是过上了好日子。”
李云飞听完四叔公的话,缓缓点了点头。
清源村果然是发生过大事的,那些被土匪屠杀的村民,自然是心怀怨气,清源村会变成鬼村也就不奇怪了。
不过四叔公说大事件有两次,那么除了土匪屠村,还发生过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