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入乡随俗,将自身衣物和发型也变成了这类风格,然后便现出身来,大摇大摆的走到街上。
“老朽从未见他们养过什么牲畜,却总有肉食售卖,不出意外,那应该是家黑店。”
南瞻部洲西北与西牛贺州接壤,西牛贺州内却是小国林立。
李云飞抱拳道:“多谢老丈,请。”
老者道:“这几位是从东胜神州来的侠士,找我打听些情况。”
要是现在惹出这货,他们恐怕就得埋骨他乡了。
此时的琼州城内一片萧条,四处可见衣衫褴楼的流民乞丐。
在无天被灭,如来归位后,白莲就被如来封为了白莲圣母菩萨,从此成为如来手中一颗棋子。
“咱们这些靠海吃海的渔民也就断了生计,刚开始还能靠着存粮过活,可如今……除了涨潮退潮时能到海滩上捡些吃食,平日就只有树皮树根可以吃啦!”
李云飞目光闪了闪,还是带着两女往那处酒肆行去,打算去看看这是个什么所在。
如今的大真国,天子年幼,太后垂帘听政,国师权倾朝野,奸臣当道,以至天下大乱,民不聊生。
通过老者之口他们了解到,目前南瞻部洲是一个大一统的国家,叫“大真国”。
“几位请。”
跟着老者往巷子深处走了一段距离,又拐了几个弯,便来到一处破旧的小院前。
对于那些匆匆而过,没有理会流民乞丐的人,李云飞几人十分理解。
李云飞三人默然,眼中皆有怒意闪过。
他们就是要逼得百姓走投无路,以至天下大乱,他们再趁势开启大劫。
菜园子张青和孙二娘那种情节,她们一直以为只是小说杜撰,想不到这大千世界,竟真有这等恐怖黑店。
然而看到这处酒肆,李云飞三人却齐齐皱起了眉头。
李云飞反问道:“何以见得?”
在这种整条街都是流民乞丐的情况下,除非你能给整条街的人都施舍一遍,否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就是给你施舍的对象找麻烦。
她被如来封为“护法禅菩萨”,根正苗红的道门仙子,经过如来一番骚操作后,也成了佛门菩萨。
那老者点点头,微微探头左右看看,随即对李云飞轻声道:“公子可是要去那酒肆?”
任何反对朝廷的修行之士,都遭到了无情镇压。
与她有相同境遇的,还有本为东华帝君弟子的碧游仙子。
这俩傻妞因乔灵儿之故,对如来都有一份别样的情愫,使得她们变成了如来最忠实的信徒,说是狂信徒也不为过。
李云飞看到墙角那些渔网,随口问道:“老丈曾是渔民?”
是以哪怕看到了佛门的种种不堪,却依旧没有悔悟之意,反而在常年被洗脑的情况下更加狂热。
然而京城之中,却依旧是歌舞升平,一副太平盛世的模样。
李云飞颔首道:“正有此意。”
大真国为保一时平稳,签下种种丧权辱国的条约。
如今的大真可谓是内忧外患,风雨飘摇。
而你足够强势,他们抢不了你,就会去抢你施舍的那个人,如此,这份施舍就是害了别人。
“如今世道大变,妖魔恶鬼横行,除了身怀绝技的修行中人,哪个敢四处乱走?”
故而他们没有急着往内陆而去,而是随便找了一处沿海城池。
她甚至挪用大真军队用来炼制灵器军械的灵材,用来为自己炼制了一座可以漂浮的宫殿。
“哦?”
镇压那些志士的主力,就是国师率领的番僧集团。
进入北海后,又是小半个月的飞行,终于看到前方出现陆地。
李云飞三人走了许久,才终于看到一处似乎是酒肆的地方。
朝廷对外是卑躬屈膝,对内却是重拳出击。
只是贫苦让他们看着比实际年龄老了许多,而且因为时常忍饥挨饿,使得他们都有些浮肿。
都无须开启慧眼,就凭他们那已经进化为仙体的肉眼看去,就能发现酒肆屋顶上那冲霄而起的污浊之气。
张紫英和红红一身丝缎襦裙,一个白色,一个红色,她们头上皆戴着一顶帷帽,帷帽垂下的轻纱遮挡了她们的面容。
除了太后外,那个叫“普渡慈航”的番僧国师,也不遗余力的搜刮灵材灵物,大真国大部分修行资源,都进了这个国师的口袋。
这还只是内患,外部也是强敌环伺。
“听闻南瞻部洲妖魔肆虐,正想凭着一身所学替天行道,降妖伏魔,为民除害。”
据李云飞观察,南瞻部洲百姓的衣着和发式,与蓝地星大夏明朝时期的风格相似。
老者正色道:“老朽就住在这附近,知道那酒肆是一群外地人开的,曾有一些进了那酒肆的人,就一直没见再出来过。”
“爹,这几位是?”
对那些在路边乞讨的乞丐流民,没有任何人多看一眼。
李云飞几人虽已证得玄仙,但他们的思维还是凡人思维,对于诸天神佛此举,自是深恶痛绝。
十多年前,有西牛贺州18国组成联军,自西北而来,入侵大真。
老者推开陈旧的木门,将三人请了进去。
只是那些打渔的工具,似乎已经许久不用,上面都结了蜘蛛网。
老者苦笑道:“如今这世道,老朽也不求什么善有善报,只求对得起天地良心。”
解释一句后,老者将李云飞三人请到一贫如洗,只有一张四方桌,几条长条凳的堂屋。
三个孩子最大的女孩看着有十一二岁的样子,两个男孩大约在八九岁的模样,皆是面有菜色,十分瘦弱。
民间流传着一个传言,说那大真国太后和国师,皆是妖孽所化,就是专门来败坏大真国纲纪,断送大真江山的。
在大致了解了大真国的情况后,李云飞跟张紫英相视无言,面露古怪之色。
他们都有一种感觉,这大真国的情况,跟蓝地星最后一个封建王朝简直如出一辙。
不过由于大真国有神圣仙佛和妖魔鬼怪掺合其中,情况又要复杂得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