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他注意到了那彻底解禁的第六个图标。

大道由他掌握，天道由他操控，混沌珠内的洪荒宇宙，天地大势如何运转，全在他一念之间。

就在他脑海中意识刚落之时，顿觉眼前一黑，意识竟模糊了一瞬。

可以说，罗睺给了他一个出现在这世间的机会，他算是欠了罗睺一个因果，但这份因果跟其他人，比如鸿钧并没有关系。

李云飞缓缓点了点头，道：“你当初是怎么活下来的？”

将黑莲祭起，可发出灭世神光远程攻敌。

……

“那最后一次碰撞，不仅将整个洪荒西方打成了废土，还轰开了一道宇宙裂隙，你也是因此才能出现。”

因为其本就是一方宇宙，洪荒大宇宙中有的东西，理论上其都能演化出来。

若是如此，仙道才是邪，魔道则为正。

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但正义却是站在多数人这边。

李云飞翻了个白眼，道：“你这样说，反倒让我觉得，鸿钧赢了才是最好的结果，要真让魔道笼罩洪荒宇宙，非众生之福。”

便在此时，罗睺的身形开始闪烁。

但随着李云飞道行的增长，他可以试着催化混沌珠，加快其演化，形成一个新的先天混沌宇宙。

可以发出圣人般的攻击，可以拥有圣人的防御力，却没有圣人的承受力。

只见在他面前不远处，一座漆黑的十二品莲台静静悬浮在混沌中，散发着幽光。

除微末时杀了些无善无恶的蛇虫鼠蚁，之后杀戮的目标皆非良善，可以说是不违本心，也无凶戾之意。

“我分裂出一缕真灵和一道投影，同灭世黑莲与弑神枪一起封入混沌珠中，借着与鸿钧的最后一次碰撞，将混沌珠送了出去。”

“鸿钧以造化玉碟掌握三千大道，我同样以混沌珠掌握三千大道，而且我的潜力比他更大。”

“魔道固然以屠戮苍生证道，但是仙道中人就不会杀生吗？杀的生就少了吗？”

罗睺道：“现在的我，不过是曾经留下的一道投影而已，目的只是想在未来告诉你你的来历，顺便把属于你的至宝交给你。”

李云飞不解的道：“既然你可以依靠混沌珠送走一缕真灵和一道投影，为何不干脆一起逃离？”

“不错，正是无尽混沌。”

一声雷鸣在李云飞脑海中炸开，他似乎有点明白这杀神系统的来历了。

“你一路走来，杀过的生不计其数，心中可有丝毫戾气？”

却见那人竟有着一张与李云飞一模一样的面容，只是身形看上去，有几分不真实的虚幻之感。

说得直白一点，混沌珠就相当于先天混沌宇宙的亲儿子，自身就蕴含着三千大道。

罗睺已经解释得足够清楚，李云飞也完全明白了。

到那时，混沌珠内的先天混沌宇宙，又会孕育出一颗新的混沌珠，就跟繁衍后代一样，不断套娃。

李云飞心念一转，道：“这杀神系统，也是一件至宝？”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罗睺的身形就此消散，彻底不存于世。

那人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杀神系统具备智能，却没有灵智，就跟你的超级骷髅一样。”

李云飞霍然回头，当看清眼前的景象，不由瞳孔猛缩。

总而言之，他不是罗睺，也不会成为罗睺，双方之间唯一的关系，就是自己的真灵来自于罗睺。

对这个图标，他好奇已久，如今终于可以点开，他当即将意识凝聚在那个图标上，将之点开。

那人抬起双手，将兜帽揭了下来，在李云飞震惊的目光中，微笑道：“我就是你，你却不是我。”

罗睺笑道：“不止，还有一样。”

“而投影只是一股法力和一段记忆所凝聚，离体后同样与本体再无关联，这股法力耗尽，投影也就消散了。”

“所以我连元神都没敢分出一丝，只敢分出一缕真灵，因为真灵分出去后，便是独立的存在，本体灭亡后，便再无关系，元神却不行。”

罗睺微笑道：“如此便足矣，如今的鸿钧，已经不是杀我那个真正的鸿钧，咱们的因果早已了断，杀他也没意义了。”

“那么……再见了。”

连台之上，一杆散发着无穷杀伐之气的长枪，立在莲台中央。

李云飞盘坐在蒲团上，打开系统界面，查看目前的状态。

所以其只能演化出真仙级以下灵宝，天仙级便是尽头，那些高级灵宝，便只能演化出山寨货了。

在李云飞沉吟之时，只听罗睺接着道：“太古时的道魔之争，其实与正邪无关，毕竟魔道与仙道一样，皆是大道孕育而出。”

像正版阴阳镜，就属于大罗级灵宝，哪怕是个凡人修士，阴阳镜在手，只要拥有启动阴阳镜的一丝道行，便能晃死大罗金仙。

“将邪恶之辈命为魔，不过是鸿钧的私心，刻意为之罢了，真正的魔道，只是修行之法大异于仙道而已，但并不会让人变得邪恶。”

“可他没想到的是，身合天道后，他并没能掌控天道，反而被天道同化，磨灭了本我，成了天道的人格化存在。”

“鸿钧之所以对我下手，正是为了抢夺我的混沌珠，因为他想当宇宙之主。”

李云飞道：“鸿钧虽然赢了，可他并没有抢到混沌珠。”

罗睺颔首：“正是。”

山寨货就不行，山寨货全看持有者自身修为，且最高也只能晃死大罗金仙。

他长叹一声，道：“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这股法力也即将耗尽，今日之后，洪荒宇宙中再无罗睺的存在。”

这一点李云飞倒是认同，若洪荒宇宙从一开始就是魔祖为尊，那么紫霄宫讲道的就是罗睺，世间所行的自然皆为魔道。

“所以在你突破混元之境前，能不动用这些力量，就尽量不要动用，以免被天道察觉，抹杀你于萌芽。”

所谓天仙级灵宝，就是其威能无须任何加持，就能直接灭杀天仙级目标。

罗睺摇摇头，叹道：“我并没能活下来，在我意识到，我斗不过鸿钧时，便已准备好后路。”

黑莲不灭，魔傀不死。

罗睺摇摇头，叹道：“你会这样说，是因为你不了解真正的魔道。”

李云飞心下稍安，却也没完全相信罗睺的话，反问道：“那你现在的状态……”

李云飞看向罗睺身旁的两件宝物，道：“灭世黑莲，弑神枪。”

不仅是新的混沌珠，混沌青莲、盘古、三千混沌魔神都会孕育出来，然后盘古开天，演化洪荒。

哪怕灭不了中部大绿洲，也能将外围妖族扫荡一空，让他们元气大伤，气运进一步大降。

别说盘古和三千魔神，连混沌青莲都还没孕育出来，其威能自然有限。

只不过这片混沌中可并不平静，时常凭空出现漩涡、风暴、雷电之类的景象。

这次出击归来后，二郎神一行开了场简短的作战会议，定好下一次的袭击目标，便即各自散去，回到自己的营帐休憩，打坐恢复修为。

罗睺道：“不错。”

“你融合了混沌珠，便等于一个先天混沌宇宙的掌控者，却是可以凭自身运用混沌之力。”

“这世上哪有什么正邪？一切都是成王败寇罢了。”

这就有点像天道和圣人的关系了，圣人元神寄托天道，天道不灭，圣人不死。

只不过一个是主动，一个是被迫。

弑神枪倒是没有什么特殊功效，其乃是洪荒第一先天杀伐至宝，由混沌青莲的莲茎化成，就是为杀伐而生。

便是圣人，在其无穷杀伐之气面前，都会出现心悸之感，也是唯一一件，有机会攻破先天第一防御至宝太极图的先天至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