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非凡缓缓的说：“人力有穷时，我明白。”

听到这话，言非凡不由得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面对刘锦的指责，王川有些心虚的说：“我一直控制着，没超过非凡的承受极限。”

“当时我如果咬咬牙，把小女孩背出树林，或许就能让那孩子看到自己的妹妹得救了。”

这孩子应该是被注射了安定精神的药剂。

就在这时，刘锦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

“我只是后悔……”

这两人来到几人近前。

言非凡接过纸巾，胡乱的擦了下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眼里进小飞虫了。”

送走两位警察，言非凡提议，“我们也走人？”

“非凡，你注定会成为一代名医，要有强大的内心。”

他目光投向言非凡，有些不满的说：“这才多大的事情，怎么蔫蔫的，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这时，王川大步走了进来，沉声道：“医院每年给律所的律师费用，上百万都是少的。”

“说句残忍的话，这就是成为患者口中所说的好医生、专家、名医的必经之路。”

刘锦安慰说：“欲达高峰，必忍其痛；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他又补充说：“我和黄医生打过招呼了，如果孩子父母同意尸检，结果出来会通告我们的……”

刘锦劝说道：“非凡，你确实需要休息！”

王川动了动嘴，但面对着知根知底的刘锦，他也没多大的底气说一些强硬的话。

言非凡急忙拒绝道：“主任，我不需要休息。说实话，在医院让自己忙碌起来，我觉得可以让自己不再多想。”

“生死之事，这几年在医院也见得不少了。”

王川分辩道：“住院医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警察也参与进来了？”言自若有些不理解。

刘锦直接就发火了，“非凡他是一般的住院医吗？他的身体，可还没彻底恢复！”

“他们可不是光拿钱，不干事的。”

一位看上去年长的警察，正色的说：“言医生，情况我们基本调查清楚了，我们会综合考虑评估，尽快给出一个明确结论。”

他又意有所指的说：“有警察参与进来也好，有了警方的调查结论，好多事情就好说了。”

“警察需要调查清楚，这是不是一次意外。”

她又看了看四周，问：“肖记者呢？”

真的瘦了吗？

上个星期测体重，比上一次又重了半斤呢。

言非凡小声解释道：“我只是有些痛心！”

刘锦也颔首道：“走，这里可不是我们地盘。”

他感觉到脸颊有些凉意，用手背一擦，竟然擦下来不少的水。

“老师，我没事。”

言自若打量了弟弟一番，见他精神状态还算可以，有些欣慰的说：“你没事就好！”

他又伸手指着言非凡，语带不满的对王川道：“交到你们手上，才多少时间啊？”

言非凡、肖曼等人停住脚步，转身。

“嗯，天热了，小飞虫就是多。”

王川教导道：“人生无常，他这种情况，确实令人同情。只是每天因各种意外丢掉了性命的，这段时间，你在急诊科，还见得少了？”

“我要见哥哥，要见哥哥……”

站起来的言非凡，被姐姐和田雨一人抱住了一根胳膊，关切的问东问西。

“秦医生那里，我去说。”

中年男子打量着言非凡和肖曼两人，问：“你们两位就是言医生和肖记者吧？”

停顿了一下，他又正色的说：“医院的那些副主任，主任医师，谁手上没有十几条，几十条，甚至上百条的人命。”

“要不是你们两位，今天，我们就要失去两个孩子了。”

“谢谢！谢谢你们……”

中年男子扶着他的妻子，齐齐的向言非凡和肖曼弯下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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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