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由于术前详细认真的病情调查，以及影像化验、各种微创内镜检查等检测手段的广泛应用，“开空”的发生已经很少了。

言非凡首先切开的是郭凡右上臂皮肤。

在言非凡给郭凡做过术前检查后，手术在早上八点准时开始。

把切开的皮肤掀开，条理清晰的鲜红色肌肉就暴露在言非凡的视野中。

因为皮肤出血量少，连手术助手最常用的抽吸工具，她都没用过一次。

越是观察，余苏叶越是发现，自己与言非凡的差距是全方位的，好像没有一处，是自己占优的。

“刚刚拿到核磁影像，结果不怎么好啊！”

眼前这个家伙，余苏叶是从心里服气的。

真正展示实力的唇裂修复手术，还有在意外情况下接手的大拇指植接手术。

这种看似简单且重复性的工作，言非凡一做就是一个上午……

“好，a面完成了，中场休息，下午一点，我们接着做b面。”

“小言，潘先生今上午忽然坐下就起不来了。”

随着言非凡这话，手术室内响起一片轻笑声。

尤其是大拇指植接手术，余苏叶就没有勇气在陈瑜面前夸口自己能行。

她对自己没有信心……

开刀落空，是指术前诊断出的问题或肿瘤，应手术治疗，而开刀进去后，却没有什么发现。

在后续的接触和了解中，余苏叶更是对言非凡有了望尘莫及，不是一个层次的感觉。

言非凡沉声问道：“主任，还有多少时间？”

他发现，实际情况比他按捏感知到的情况，还更复杂一些。

患者自己都感受不出来，那就没有办法了。

还有清理炎症……

入眼的肌肉纤维，有从中间崩断萎缩的，也有纠结黏连在一起的。

所有这些工作，都需要精准的技法，还有足够的细心和耐心。

这台手术在创伤外科的六号手术室进行。

这得对人体肌肉了解到多精细，一双手的感知有多敏感，才能达到这种境界？

但是他手上的动作，没有任何的改变，依然如和手术开始前那样精准细致。

“十一点四十二分！”

余苏叶明白，这看似简单，但第一步，单纯通过手的按捏找出伤处，就没有几人能够做到。

外科大夫最忌讳的事情有三件：开刀落空、病人死在手术台上，还有遗留异物。

手术已经进行了三个半小时，余苏叶在言非凡目光中已经看到了疲累。

还有肌肉束直接从肌腱上撕裂下来的。

这让她有些沮丧起来……

余苏叶自认，自己是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的。

言非凡当即决定道：“那就第三天做手术。”

“主任，那位刘女士的手术，安排在明天，傍晚我就去给她做肿瘤穿刺取样。”

手机中先是传来粗重的呼吸，随之卢君的声音再次响起，“小言，有把握吗？”

言非凡沉吟着道：“卢主任，我只能说，有一定的把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