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路被李然叫住,便是又来到李然身边。
这时,只听李然是与他叮嘱道:
“子路此次前往费邑,切记公山不狃如今是外强中干。虽看似强硬,实则已是进退失据。子路去后可……(如此这般)”
子路听罢李然所言,亦是不由躬身应道:
“仲由明白!请先生放心!”
子路拱手告退而去,孔丘则目送其离开,不由是长叹,并不无放心的喃喃自语道:
“子路他……也不知是否能够完成此等艰巨之事……”
李然则是微微一笑回道:
“呵呵,子路他粗中有细,且有勇而好义,这也是取信于公山不狃的一处关键所在,就这一点而言,除他之外,也并无第二人选啦!”
……
子路回到季府后,又面见季孙斯,一番行礼过后说道:
“主公,方才由前往杏林,见到尊师和子明先生,他们正在为费邑一事商议对策!”
季孙斯见子路并未对其隐瞒,一时间多少也有点心情复杂。
子路身为季氏宰,这段时日,将季氏上下打理的妥妥当当,季氏内部也是趋于稳定,季孙斯见子路果然是一把好手,也颇感欣慰。
但是,他同时也清楚,子路身为孔丘的弟子,其内心也始终是更向着公室更多一些的。
“只因家师也担心仲由此去费邑十分凶险,故而临行前还要有所叮嘱,还请主公勿要见疑……”
不过子路如今对此尚且还能做到直言不讳,倒也足见其一番赤诚。
“费邑那边已不受我季氏管控,可以说已为公山不狃所占据!你为我季氏宰,他若是对你不利,你只怕是将有性命之忧啊!”
季孙斯闻言,想来这倒也是人之常情,便不由是转忧为喜,置之一笑:
“呵呵,司寇大人既为仲由之师,仲由如此尊师重道,也是理所应当的。方才……本卿也不过是戏言罢了,仲由可不必介怀啊!”
子路接过,并且将季孙斯对自己说的话也都进行了转述,还把季孙斯给公山不狃的书简也给一并拿了出来。
而要说季氏和公室间有没有矛盾呢?那也是绝对不可避免的。
“仲由,待你见到公山不狃之后,可将此书信给他!”
子路听得季孙斯如此问,便是躬身作揖回道:
“还请主公放心,子明先生早已料定,那公山不狃如今乃是外强中干,进退失据,他可未必就敢随意杀了我这个季氏的家宰啊!””
孔丘见了,则是将准备好的书简是交到了子路的手上。
“仲由即便是身死,也算是死得其所矣!”
待主仆二人言过此事之后,子路便是先收拾了一番,又便径直来到孔府,见到了尊师孔丘。
子路听出季孙斯似有不悦,便是立刻稽首道:
“还请主公放心,由自从担任了季氏家宰,每与家师见面,都会与家主言明,绝无隐瞒!”
于是,季孙斯当即提笔,给公山不狃是写了一份书简。其中可谓是好话说尽。甚至承诺即便是堕去了费邑城墙,也依旧会让公山不狃继续担任费邑邑宰。
季孙斯听得此言,不由是感到有点意外。
子路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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