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今洞开的城门,却一时也不敢下令直接入城。
叔孙辄见状,也是大惑不解:
“公山大人,眼下大功在即,却是何故止军不前?”
公山不狃看着城门,喃喃道:
“不对劲,不对劲啊!”
叔孙辄急道:
“如今成功近在咫尺,眼看即可攻入都城,驱除佞臣,怎可在这个时候犹豫不决呢?!”
公山不狃说道:
“子张,这一切都实在是太过于蹊跷了!难道你不觉得,我自费邑起兵以来,一路上都太过顺遂了吗?!就算是有季氏从中配合,难道叔孙氏和孟氏都是傻子不成?”
叔孙辄闻言,却是跺脚摇头道:
“哎呦!我的公山大人呐!如今都是什么时候了?即便对面是有何阴谋诡计,此刻难道我们还有什么回头路吗?还是快快杀入城内再议不迟啊!”
公山不狃一听,觉得也是没错,于是便挥动大军直接攻入了城内。
然而,更让他们意想不到的,乃是他们竟然依旧是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
公山不狃和叔孙辄就这样,竟然是堂而皇之的入得宫中。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公山不狃看着空空如也的宫殿,直觉得脑后一阵凉风拂过。
这时的叔孙辄也察觉出了不对劲。
“大人,难道曲阜真的成了一座空城?还是他们是有什么阴谋?”
公山不狃当即命副手带上五千人,在城外驻扎,以防不测。
另外,又让人抓了一些百姓,看看能否盘问出一些什么。
叔孙辄对此也是极为上心,便主动前往审问。
不多时,叔孙辄便是回来了。不过他的脸上这时却还有些迷茫,公山不狃奇问道:
“怎样了?那人究竟是如何说的?”
只听叔孙辄回道:
“据说,如今君上、三桓以及其他的公卿大夫们,都齐聚于季氏的高台之上!我们只怕……真是上了仲子路的大当了!”
公山不狃一听,双目一瞪:
“什么?!”
叔孙辄说道:
“如今君上和三桓都在一处,我们该如何是好?”
公山不狃双手别在身后,急得是在那来回踱步: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叔孙辄说道:
“如今事已至此,想要息事宁人显然是不可能了,不如……我们便一不做二不休,攻下那处高台!”
公山不狃说道:
“若……若是君上不从,又该如何是好?那处高台我是知晓的,当年季平子便是凭借此台,将鲁昭公是拒于台下。那一处高台,可谓是易守难攻啊!”
“万一受挫,我军心必乱啊!”
叔孙辄沉默了一阵,随后又说道:
“如此情形,也已是顾不得那么许多了!我们如今乃是以‘清君侧’之名行事,只说君上乃是受到叔孙氏和孟氏的挟持便是!事已至此,大人可万万不能再畏缩了啊!”
公山不狃略作一番考虑,随后又是一阵摇头道:
“只是……如今贸然攻打季氏之台,便等同于置国君于险境,此终究是身为臣下的罪过!即便能够成事,也恐遭日后君上非难!”
叔孙辄闻言,这时突然眼神陡然一个犀利:
“大人,若是如此……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公山不狃讶然的看着叔孙辄。
“你……你难道真要让我谋逆作乱不成?”
叔孙辄说道:
“既然我们已然上当,无有君命而带兵入都城,横竖都是死罪!不如拼死一搏啊!对了,公衍和公为二位公子不是在曲风吗?昔日鲁昭公在世时,便有意传位于二位公子,如今,我们便扶持他们当中的一个上位,不可正应了先君遗愿,更能成此拥立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