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他看来,如果他能够证明自己有能力护他周全,那李然便会理所当然的答应此事。
不多时,田乞便是走了进来,大行君臣之礼。
齐侯随后是肃目又不失谦和的言道:
“就有劳田卿与太子一起,前去转告李然,明日朝议,寡人便要召见于他!”
“儿臣以为……君父可见上一面。若是不见,终究是有失我齐国的礼数!”
太子荼在和李然一番谈话之后,觉得李然之所以不愿意辅佐自己,乃是因为担心田乞会有朝一日加害于他。
李然回礼作罢,太子荼和田乞也就暂且各自离去。
“回君上,那李然来临淄也有一段时日了,不知君上究竟是见还不见?若是君上当真要见此人,臣以为如今便可见上一见了。若是不见,这便可让其自行离开,也不必让此人多留临淄了!”
太子荼闻言,则是顺势应承道:
“赐席!”
田乞看了一眼太子荼,并是回道:
“君上,臣一直对君上都是开诚布公,可不敢有半分的隐瞒呐!”
田乞亦是从旁言道:
“见了君上,还请大人务必要察言观色。何话说得,何话说不得,还请大人三思。若到时候惹了君上大怒,只恐是对大人不利啊!”
“而面见齐侯,也不过是这其中的一小步罢了。想要顺利说服齐侯,自然也不会这般容易。仅仅是这三言两语,还是远远不够的。”
“那……依田卿之意,寡人是见……还是不见?”
随后,齐侯杵臼道:
只听得田乞最后言道:
“太史大人,那明日……在下便来提前接你,也好一起入宫议事。”
所以,太子荼如今自然是想要留得李然一命的。
田乞则是回道:
田乞欠了一下身子:
“太子乃是储君,臣自当尽心辅佐,还请君上宽心。”
齐侯杵臼赞许的点了点头:
“寡人自当知晓,希望你日后对荼儿,也能如此啊!”
太子荼闻言,正要开口说话,但听宫正在外面汇报道:
既然齐侯杵臼见李然,已经成为既定的事实,田乞也就索性是装着一副热情好客的模样,而太子荼最为看不惯田乞的地方,也就是在这一点!
田乞这人,总是在各种场合下,做出只对自己形象有利的行为来。即便这种行为,是虚伪的,做作的,是完完全全的小人之举。
齐侯杵臼缓缓道:
“此子乃是天下闻名,其实……寡人还真是想见上一面……但是又久闻此人诡计多端,话术了得,寡人也担心会被他给诓了过去!”
田乞不屑道:
“此人确实能言善辩,但是再厉害,也不过是些唇舌的功夫罢了。君上身为一国之君,又岂能被他这三言两语给说动了?”
“这第三嘛,据孩儿所知,如今晋国的中军将赵鞅,乃与李然是关系斐然。赵氏眼下,虽正值内忧之际,但毕竟赵氏于晋国已历五世,其势力绝不可小觑。”
“君上,田大人在殿外求见!”
太子荼也是直接领命,下站之后躬身作礼,与田乞是一起应道:
“诺!”
李然则是笑道:
很显然,齐侯杵臼之所以会如此安排,其用意就是要尽可能的撮合他们二人的关系……
田乞闻言立刻躬身回道:
待送走了他二人,李然这才是回到了屋内,只见范蠡颇为兴奋道:
“先生果然高妙,仅只言片语,便说动了齐侯召见!也算得是不枉此行了。”
其实太子荼非常清楚,田乞在这里是绝对没有说实话的,但他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现在……我唯一担心的,乃是长卿那边……不知会不会耽搁了时候。”
范蠡闻言,却是有些不明所以的是与李然问道:
“按理说……长卿兄他办事是最为稳妥的。他也绝不会对先生的请求坐视不理!”
“只是……蠡实在想不明白,先生为何会选择让吴国介入其中呢?吴国眼下正在利用疲兵战术在那频频袭扰楚国,此刻按理说也正是用兵之时。这个时候请求吴国出兵,纵是长卿兄有此意……却也不知吴王是否会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