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一齐下了舟船,李然便是先让祭乐女扮男装,乔装打扮了一番。
而孙武则是立刻入了中军大营,是将李然光临吴国的消息是与吴王通禀一番。
果不其然,只过得不一会,吴王便是立刻派人摆开了阵仗,并是亲自前来迎接:
“啊!子明先生!久仰久仰!今日来我吴国,实为孤之幸甚呐!”
吴王夫差即便是再刚愎自用,却也不得不对李然是礼遇有加。
但见李然却只是与之淡然一笑,并道:
“大王谬赞!今日是李然冒昧了……前来吴营叨扰了大王,还请大王见谅!”
吴王上前,转身一个摆手,便是将李然一行是直接请入了中军大帐。并是立刻命人奉上鲜果酒盏,以为款请。
而李然进得大帐,却是立刻环视了一番四周,发现丽光并不在现场,他不由得是心下一阵暗自庆幸。
待众人一齐入席,吴王便立刻是命舞姬进帐,以为歌舞助兴。
一时只见得一群舞姬入得帐,并是在帐外的一番乐声之中翩翩起舞。
李然再放眼看去,依旧是不见丽光的身影,李然对此却是心下了然。
吴王也确是不乏雅致,只待歌舞结束过后,这才是转身过来与李然言道:
“呵呵,传言子明先生颇通音律,却不知先生以为,这首舞乐如何?”
李然则是微微一笑,并直接回道:
“中原之人常言吴越乃蛮荒之地,却不曾想也能有如此雅音。看来……大王所图者,甚大呀?!”
吴王夫差一听,不禁为之一怔,并问道:
“哦?先生何以知之?”
李然则是一个拱手,朗声回道:
“昔日吴国有王子季扎,据说可辨识天下之音,世人皆以为贤。大王如今效法前者,好礼乐而兴王事,其所图……难道不大?”
吴王夫差闻之,不由大悦:
“哈哈哈!孤与先生此前虽不曾谋面,却不曾想,先生竟可谓乃为孤的知音呐!”
“实不相瞒,孤欲兴王事久矣!只无奈一直无有良策,听闻先生乃王佐之才,如今更有‘素王’之名,今日不知先生肯否赐教一二?”
吴王夫差一边说着,一边是满心期待的看向李然。
李然却是微微举起酒盏,却微微一笑:
“大王可能是有所不知,李某平素里虽是略有小谋,然则对于天下之事终有看不透之处。所以,不免还要付诸于卜筮之术。”
“今大王若是有兴致,不如便由在下替大王筮上一卦,如何?”
吴王夫差听得李然如此说,却也不知其真假。但也知李然乃名声在外,他的能耐亦是让他不得不信。
于是,吴王夫差也不由分说,立刻回道:
“好!那……就请先生代劳,替孤筮卦!”
随即,李然是一个作揖应允,并是从自己的袖口中取出了一把蓍草,并是有模有样的摆弄起来。
而这一幕,却也是直接看傻了范蠡和孙武等人。
毕竟,他们追随李然,却也从未见过如此奇葩的场景。因为在他们的认知里,李然分明就是一个从来“不占”的人。也绝不会把类似命运和前途之类的东西,付诸一把蓍草。
却也没过得多久,只听得李然又是轻咳了几声,又装模作样的拱手言道:
“恭喜大王,今筮得《困》卦,卦辞所言之‘大人吉’,可见乃为吉兆啊!”
吴王夫差闻言,不由是心花怒放,大笑道:
“哈哈哈!好!好啊!真乃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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