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5章 各怀鬼胎的诸侯国  我在春秋不当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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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而今的晋国早已不复当年霸主之实力,而齐国当年好歹也是当过大家长的!论底子,论实力真跟你硬刚起来,你晋国可未必能讨得到便宜。

可羊舌肸仍旧敢用如此锋利且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的话来“威胁”齐侯,可想而此此人的胆魄与勇气。而同时,这又都是周礼给予他的底气。

而齐侯一听羊舌肸说得如此严厉,更没有半分回旋的余地,当即也是害怕了起来。

俗话说得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晋国尽管不复当年霸主之势,可那也不是齐国能够小觑的。若万一真的因此大打出手,却又是何必呢?而且,说到底毕竟也是自己理亏。

对于这一点,齐侯心里自然明白。所以面对羊舌肸的咄咄逼人,齐侯最终还是认怂了,便只派人是答复道:

“小国有权发表意见,大国有权进行决策,怎么敢不听从呢?寡人知道了,保证恭恭敬敬前往,听从晋侯的命令。”

故此,最终天下诸侯之中,除了秦,楚,吴三国外,其他诸侯国几乎都到了。

楚国,这次平丘之会,名义上便是为了商议如何制裁楚国的,楚国不来那是自然的。

秦国不想来,那是因为秦国自穆公以来,一直奉行的便是“联楚制晋”的策略,与晋国的小摩擦也是从来没断过,关系自然也谈不上有多要好了。

至于吴国,此时的吴国国君诸樊刚刚即位,国君的位置都还没坐稳,当即是以水路不通而婉拒了。

于是,平丘之会便在这样的背景下临近开场了。

话说平丘这地方,其实真不算得一个大地方。与曲阜,与绛城相比,说这里乃是一个小城镇都不为过。

李然来到这里已经三日,距离大会还有两日,看着眼前一片荒芜的山村平地,李然一时不由感慨,心道:

“此等沃土,此等要冲之地,日后必将成为争霸中原的关键所在,而今却是这般的破落,倒是属实奇怪呀。”

也难怪李然会有带着现代人的思维来看待一个地方的价值,要放在不久的将来,大平原的价值便会是绝对的no.1。

但是眼下这春秋时代却并非如此,在漫长的岁月里,各诸侯国所面对的,往往都是周边的一众蛮夷。所以,要放在平原上建城设邑,这完全就是自寻死路。而且石材也运输不便,建造成本也随之大幅度增加。更何况,平原的灌溉水利也需要有一应的配套设施才行。

要说这空口无凭,有没有实例可证呢?还真有。

早在齐桓公称霸之时,卫国就曾作为一个“平原”国家,因其全境无险可守,曾一度被夷狄所灭。其惨烈程度可谓空前,狄人席卷过后,一国之内竟是仅存730人,就连卫懿公本人都被蛮夷吃得只剩了肝脏。

所以,在春秋时期,依山傍水才是真正的好地方。而绝大多数的城邑也大都是依山傍水而建,这样才更为保险,也更为经济。

唠叨了一通,咱们再言归正传。

听闻其他诸侯对选址此地也都是颇有微词,李然因此不由的思索韩起将地址选在此处的意义。

“莫不是故意如此?以彰显晋国之威?”

祭乐跟随在他身旁,摇晃着小脑袋,很认真的思索道。

谁知李然摇头道:

“如此之地如何彰显晋之国威?倘.”

就在李然准备分析之际,会盟之地的外围忽的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呐喊声。

“呼喝!”

“呼喝!”

“哈!”

大军行进的呐喊声震耳欲聋,整个地面似乎都跟着震动起来。

前来与会的,无论国君还是权臣,随从尽皆从驻地之中跑了出来,大家齐齐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接着,四千余辆兵车从远处的山丘浩浩荡荡的冲锋而来,尘土飞扬,遮天蔽日,好似一股洪流,摧枯拉朽,无所能挡!

“轰隆隆!”

“轰隆隆!”

鲜红旗帜在烈日之下飞扬招展,数十万大军戈矛枪戟寒光毕现。

中军佐韩起就站在最前方的兵车上,盔甲鲜艳刺眼,神采飞扬,大有挥斥方遒,横扫诸侯之势。

晋国之威,在这一刻得到最完美的体现。

这就是霸主的实力!

前来与会的国君,权臣看到这个场面,无不惊心动魄,浑身颤抖。

这哪是会盟,这分明就是场大阅兵啊!

的确,晋侯就是听从了韩起的建议,发起此次会盟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阅兵示威,以示他晋国的霸主之威。

而韩起不过是精准拿捏了晋侯这一心理,怂恿晋侯发起会盟,从而可以真正的过一把坐镇中军的瘾。当然,也是为了让他韩氏在诸侯国心目中能留下一个强大且不可撼动的印象。

要知道,此时此刻的他便是晋国的主心骨!

“原来如此!敢情是这么个原因…”

此情此景,李然这才是恍然大悟,原来竟是这个原因!

《经》:秋,公会刘子、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平丘。

《传》:晋人将寻盟,齐人不可。晋侯使叔向告刘献公曰:“抑齐人不盟,若之何?”对曰:“盟以厎信。君苟有信,诸侯不贰,何患焉?告之以文辞,董之以武师,虽齐不许,君庸多矣。天子之老,请帅王赋,元戎十乘,以先启行。迟速唯君。”叔向告于齐曰:“诸侯求盟,已在此矣。今君弗利,寡君以为请。”对曰:“诸侯讨贰,则有寻盟。若皆用命,何盟之寻?”叔向曰:“国家之败,有事而无业,事则不经。有业而无礼,经则不序。有礼而无威,序则不共。有威而不昭,共则不明。不明弃共,百事不终,所由倾覆也。是故明王之制,使诸侯岁聘以志业,间朝以讲礼,再朝而会以示威,再会而盟以显昭明。志业于好,讲礼于等,示威于众,昭明于神,自古以来,未之或失也。存亡之道,恒由是兴。晋礼主盟,惧有不治,奉承齐牺,而布诸君,求终事也。君曰:‘余必废之,何齐之有?’唯君图之,寡君闻命矣!”齐人惧,对曰:“小国言之,大国制之,敢不听从?既闻命矣,敬共以往,迟速唯君。”叔向曰:“诸侯有间矣,不可以不示众。”

(以上内容已于文中直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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