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博阳城热闹非凡,江魏两府大开府门,施米送钱,邀全城人一同来庆贺这场举国瞩目的豪贵联姻。喧嚣和热闹散尽后,该是一对璧人红烛相对互诉衷肠的时候了。
“你去盯紧那三春,告诫她不要心急,大鱼上了钩,用力猛扯只会让鱼溜了,咱们慢慢收竿,不急的。”
“朋友?谁?”
“她没说,但奴婢听她那言语仿佛也是和眉夫人认识的。”
“该上妆了,小姐!”青笛有些着急了,自家小姐气色差成这样,还能支撑到江府吗?
“二小姐这一出门儿,也算少了个碍眼的了。”
“她是不碍我眼了,不过立马就得去江府碍别人的眼了。不是我笑话她,同为贵族小姐,活成她那样倒真真是一场笑话,又丢脸又寒酸,活活把自己作践成了一个下等贱奴,真白白糟蹋了爹娘给的这个好身份!”夏钟磬眼含讥笑道。
“她跟奴婢说,眉夫人在魏府中,她一个外府人不好相救,着实有些困难。眼下,她是没招了,不过她还有朋友可求助。”
但红妆已备,嫁衣已做,一切已经由不得她选择了。
三春恭敬道:“全凭少夫人吩咐!奴婢不宜在此久留,先告退了!”
三春退下,马氏关紧了门户,折回身来道:“小姐,您此计甚高!不但可以除去齐玉眉那碍眼的货色,就连那个林蒲心也一并拿下,也算替奴婢的弟弟报仇了!”
“什么时辰了?”魏竹馨有气无力地问道。
“与咱们何干?”夏钟磬摊手一笑,“咱们照旧过咱们的,她嫁出去之后是死是活都跟咱们没关系了。江应谋是谁,我婆婆身边那一两个悍妇他都对付不了,就妄称稽国第一谋士了!瞧着吧,往后看好戏的时候多着呢!”
“退下吧!”江应谋只回了她三个字。
魏竹馨挪动双目,脸色灰白地望了一眼窗棂上透着的白,心口不禁沉沉地疼了一下。
江坎快步入内,向顺娘拱手道:“公子要歇息了,请!”
顺娘脸色微变,却拽着银壶不撒手:“公子要歇息也得完了这该有的章程方能歇息,如此才能对得住您与小姐这段天赐良缘……”
“出去吧,顺娘!”与江应谋对坐的魏竹馨面无表情地开口了。
“小姐……”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