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不再说话,慢慢端起了茶杯,似在等着月满的反应。
月满偷着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挤出了几滴眼泪,张了张嘴,却因被点了哑穴发不出声音,只得佯装可怜兮兮的摇头。
骗鬼呢?费了这么大周章的派人抓她,只是为了让她帮点小忙?
男子并不见半分动怒,似对她的否决也在意料之中。
放下茶杯,他缓缓站起了身子,待再次站定在月满的面前时,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吹响口哨,打开了塞子。
月满瞧见一双昆虫须子慢慢弹出了口径,还没等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觉下巴忽然一疼。
男子单手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复而将瓶口放在了她的唇上,笑的柔且狠:“噬心蛊虽算不上蛊毒之首,但用在控制人心上还是极好的。”
月满惊恐垂眸,眼看着那像虫子又不是虫子的东西,慢慢爬进了自己的嘴里,清晰的感觉着它毛茸茸的腿踩过了自己的舌头,最终滑进了自己的喉咙。
男子松开了她的下巴,站起身对着门外唤了一声:“将噬心蛊的人俑送进来。”
不出半晌,刚刚出去的黑衣人便抬着一个被五大绑着的女子走了进来。
究竟怎么闹,她还真得好好琢磨琢磨。
但也不能闹得太消停,不然那蛇精男一气之下撒手不管了,她岂不成了虫卵?
司马骏驰微微垂眸:“太子吩咐的事情已经查明,太平郡主进城那日,确实遭人追杀。”
女子半张着唇,干呕了半天,却什么都没能吐出来,抬眸之际她看见了那站在身边的男子,嘤嘤的哭求:“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就算您不放过我,也应该顾忌这个孩子啊,这孩子可是您的亲生骨肉啊!”
刘默淡笑,黑眸愈发锐利:“司马太傅管的未免宽了一些。”
“不曾查明,孙尚钦在救出太平郡主那日,以防瘟疫之由,下令烧光了所有尸体,如今事发地早已是一片废墟。”
俊冷的面颊上在烛光的晃照下显出了几分憔悴,长眉不时紧蹙,睫毛轻缓抖动,搭在台案上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台面,不知是睡的不安稳还是在想事情。
那被放在地上的女子,面白如纸,眼角发紫,唇角溃烂,腹涨如鼓,随着身子挨在地面上的一刻,便不安分的扭动了起来。
“有什么事,说吧。”刘默不曾睁眼,声音却异常清醒,没有半分匮乏之虚。
失意在先,被要挟在后,惊心动魄且心酸无限。
月满在一边看的心惊肉跳,这男人是何等的残忍?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虎毒还不食子呢,这男人竟连畜生都不如。
司马骏驰附和:“太平郡主被刺杀之事未免太过蹊跷,依微臣之见,太子断不应这么早便大婚。”
男子不为所动,伸脚慢慢在女子鼓起的肚皮上摩挲着:“不过是我一个发泄的工具罢了,竟也想借子上位?我的身份岂是你能要挟了的?如今将你制成人俑,也算是我还记得曾经与你的耳鬓厮磨。”
语落,他击掌三声,房门再开,走进来了一个年迈的老人。
子时,沐华宫。
司马骏驰在太监福禄的指引下绕过了前厅,进了内寝。
香炉内烟雾缭绕,满屋的檀木松香。
寝宫的一边的长长台案上,摆放着文房四宝,摊着书籍和一些折子,台案后的置地软榻上,刘默微微侧着头闭目。
只是她没想到,她虽失意,却能识字,难道她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司马骏驰像是被冰锥刺中心脏,冷得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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