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刚见好的肚子,哪里经得住他这么掂?捂着再次叫嚣而起的肚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刘默目视前方,阴测测的一笑:“看来你的肚子是不疼了。”
他说话的时候,忽将手臂举起,将她腾空掂起了几分,随着她身子落下时,又将她抱回在了臂弯中。
好在月满眼疾手快的用四肢固定住了自己的位置,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刘默冷冷一笑:“据我所知,司马太傅妻一妾三姨娘七,三子一女均已成人,而整个太傅府里除了司马太傅在宫中为官,其他均是米虫,二百一十两够开销已经是难上加难,又哪里有闲钱装修府邸?”
“属下查到,司马太傅确实已经寻工人想要重置太傅府。”
“果然呐,我这个师傅还是喜欢一有银子便重造府邸。”刘默脚步一顿,“传我口谕,告知其刘左徒和宗政尚书,以后有事直接向我汇报,无需再和司马太傅商议。”
刘默微微扬起面颊,看着不远处的天色又道:“真不知道你究竟喜欢他什么,不过是一个只懂得躲在女人身后的窝囊废罢了。”
“在。”擅玉一惊忙抬头。
刘默轻轻一笑:“你先回去,一会我再过去。”说着,抱着月满继续朝着未央宫的方向走了去。
她这未央宫里虽然服侍在她身边的只有七巧一个,但扫院子端茶递水的宫人也是不少。
“晚上你出宫一趟,我要知道刘熙究竟是何时回祈天的。”
月满:“……”
抬眼,瞪着门口拍打着长袍的刘默,心中暗骂,贱人!
只是这事虽不是什么秘密,但如今从刘默的口中说出来,难免让他心生几分难过,毕竟皇后是刘默的亲生母亲。
子时,残月当空,繁星闪烁。
月满愣,这货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么?
刘默却不曾看她,理了理自己的阔袖,一派的娴雅:“既然敢吃巴豆就要想到后果。”
小宫女上前一步,搀扶住了月满:“太子妃怎么满身的汗?这样睡下也是不舒服,不如奴婢带您去净身?”
“擅玉,太傅一年的俸禄是多少?”
那个女孩说:刘默,你还真是一个骄傲到连伤心都不懂是何物的怪物。
“哦。”月满点了点头,原来是接班的。
“擅玉。”刘默声音仍旧平平,似乎刚刚所有的对话根本不曾说过一般。
瞧着身后苏缨络那不甘心的小眼神,月满啧啧道:“既然你顾忌皇后,为何不直接娶了她?”
“太子不是要和缨络一起回永固宫么?”苏缨络看着再次被刘默抱在怀里的月满,眼中是疼痛的不甘。
“主子以为太傅是借靠了谁?难道是五王?”
而且还是背地里使阴招的那种掐。
一个时辰后,七巧端着一碗面条回到了未央宫,站在了茅房门口,满脸担忧的伸手敲门。
“娘娘,奴婢给您弄了碗面条,咱先吃点再拉吧。”
救美男,恩……果然,恩……是要付出代价的。
能洗澡自然是好事,月满没有意义:“好。”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被禁足的事情。
在宫女的带路下,她出了未央宫拐进了一处幽静的别院。
薄烟枭枭,假山嶙峋,泉水沸清,微波细浪。
美是美,不过……
“没有木桶怎么洗?”别欺负她失意,洗澡用木桶这事,她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