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送司慕冉!
脖颈似被一双无形的手掐住,月满感受着那看不见的杀气在自己的四周蔓延。
眼看着刘默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月满直直的躺在了床榻上,这杀千刀的阴人默,果然是没有最狠只有更狠。
杀人不过头点地,而刘默竟是想让司慕冉一辈子成为别人的笑柄。
鲜盛开的院子里,月满正和擅玉大眼瞪小眼。
月满揉着发麻的头皮:“太子爷说笑了,我可不敢高攀了这尊贵的身份。”
刘默的眼中凝聚起万刃寒冰,沉稳的声音像是被冰雪冻住似的直直平平:“月满,你确定要在我的面前玩这种小把戏?”
她昨儿晚上想了一夜的办法,却最终站在了擅玉的面前。
“难得你这次倒是有自知之明了。”刘默直起身子,垂眼居高临下的扫着她,淡淡道:“不过无妨,在我眼里,太子妃这三个字和玩物的意思基本是一致的。”
既然他已经猜到了,她就没必要再装了,有本事请把证据拍在她脸上,没证据的话麻烦请立刻滚出她的视线,她很困。
她看得出来,以他的算计,应该是猜到了她和司慕冉的联手。
月满皱了皱眉,这个……麻烦能说人话么?
但是眼下,刘默这厮竟然打算让司慕冉一个人离开皇宫,这无疑不是在让天下人揣测,司慕冉是被赶出祈天的。
捏紧被子下面的一双手,在指甲戳进手心的疼痛下,她举起衣服闻了闻,皱了皱眉。
抬眼,朝着窗外的明月看去,想着那温润的面庞和莹润的眉眼,一丝心疼划过心田,使她忽而下定了一个决心。
其实她也不想,可她一跑不过擅玉,二打不过擅玉,与其浪费时间和擅玉猫捉老鼠,倒不如直接了当一些省时省力。
月满连惊带怒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玩物?”埋汰人还想怎么埋汰?
月满一愣,只要司慕冉离开了这鸟笼子,那她也就离着自由更近了一步,可明明是开心的事情,她发现自己却笑不出来。
“再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没有人会去给他送行,包括你。”
是觉得无所谓么?
忽而,刘默扯出了一个没有一丝温度的笑意,松开了她的发丝:“今日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发生,但从现在开始,我奉劝你最好时刻牢记你太子妃的身份,我很欣赏你的小聪明,但不见得每次都可以包容。”
这变态的教养都喂了狗了?怎么动不动就动手?
猛地,头发被他狠狠的攥住,抬眼便是对上了他微微倾下来的面颊,异常的俊美且异常的杀气蒸腾。
月满推开了身边的七巧:“你去那边站着,小心溅身上血。”
月满并没有泄气,在七巧提心吊胆的担忧之中,再次朝着院子口跑了去,但不出意外的是,她这次紧紧跑了两步,便是又被送回了原地。
月满咬牙再跑,擅玉轻松再送,如此反反复复了近百次,她已晕头转向。
待擅玉不知道第多少次又快速将她送回原地时,她眼前一,直接趴在了地面上,“砰!”的一声,啃了一嘴的土,蹭了一脸的灰。
七巧吓得赶紧蹲下了身子,伸手搀扶:“娘娘,咱别跑了不成吗?”
“呸呸呸!”月满吐掉了嘴里的土,在七巧的搀扶下站起来之后,再次将她推开,“不是叫你离远点吗?不怕溅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