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是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种种的幻想过后,现在的刘默竟然能若无其事的抱着她。
虽然看似刘默并没有完全对她放下抵触,但她知道他没有生气,因为跟着他相依相伴这么多年,她还是很清楚他生气起来的模样的。
手有些酸了,正想着要不要收回来,刘默的手就先她一步的握住了她酸软的手指,轻轻攥在自己的手中,力道均匀的揉捏着。
月满看着刘默那自然到不能再自然的动作,明明心是酸的,可这唇角却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这就是刘默,虽然从不将甜言蜜语挂在嘴边,可他总是能够第一时间知道她想要的,她所需的。
忍着心里泛起的阵阵酸楚,月满吸了吸鼻子:“刘默,你不怪我了?”
刘默将闭着的眼睛挑起一道缝隙:“怪你什么?”
月满嗯了半天:“我……嗯……你……啊……”
当初她做下这些事情是没有办法,因为当时的那个局面把她逼迫到了那个地步,如果曾经她帮的那个人是司慕冉的话,她绝对不会像是现在这般的心虚,因为她已经习惯了在司慕冉的面前自作主张。
可是刘默却不同,虽然刘默已经很久没有算计过她,没有再伤害她,利用她,但不得不说,刘默给她留下的阴影是巨大的,所以她的心一直是畏惧刘默的。
她确实还不能走,她不能扔下司慕冉不管。
月满在他的睨视下,眨了眨眼睛,很认真的想着这个问题。
“你离开的时候,我没有追你,这么多年也没曾找过你,因为那个时候,那个身份的我就算找到了你,又能如何呢?”
这就是刘默,欺负她,压榨她,恐吓她,却总是能够一眼便能将她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知道她想要什么,知道她在乎的是什么,虽然他过度转制,却终是为了她学会了尊重。
刘默叹了口气:“当初司慕冉还在祈天的时候,擅玉曾撞见过一次司慕冉咳喘不止,当时我得知此事就特意留了个心,待你随着司慕冉离开了祈天,我便是派人暗中调查,总算是调查出了些眉目。”
月满忍不住的插嘴:“因为你知道他得了痨病?所以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我和他之间能有什么?”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重重砸在了月满的心上。
刘默伸手捏起了她的下巴:“我这一辈子虽太子和皇帝都当过,但真正迎娶过的就你一个女人,又怎么会忘记?”
这个男人,转制的可怕,任意妄为的疯狂。
“怎么好好的又哭了?”刘默轻轻擦拭着她那慢慢流聚在了那眼角的泪光,笑甜到腻人,“是不想离开瑶蓝?还是不想离开司慕冉?”
司慕冉并没有接过茶杯,而是静静地看着她,脸上挂着别有用意的笑:“阿满,我觉得今天的你特别开心,可能是因为你太开心了,就显得我特别不开心了吧?”
刘默正色了起来:“现在司慕冉想要强攻,但锦庭却只是保守的防备着,他应该是在拖延。”
脑袋,忽然就疼了起来,拧眉抬头,刘默那敲打她脑门的手还不曾收回来:“我要是没记错,你可是我八抬大轿娶进门的,聘礼礼数一样也不曾少了你,怎么不过是转眼几年,就成了野鸳鸯了?”
走过去,将茶杯举起在了他的唇边,月满不由得拧起了眉:“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可有让老太医来给你诊脉?”
和刘默在刘然的营帐里腻腻歪歪了将近一小天,要不是刘然中途派人传了话,让刘默前往兵营,月满还不知道这太阳都快要下山了。
司慕冉笑看着她:“阿满,我忽然发现我欠了你好多好多的债,原本我以为这辈子只要我努力,怎么也能还得清楚,可是现在看来,好像这辈子有些吃力了,下辈子吧……”
月满点了点头:“是啊,若是你像司慕冉一般,也许……”一说起司慕冉,她这心就难受了,“刘默,这次你和刘然都来了,是不是有信心帮着司慕冉平定了这眼下的麻烦?”
其实,她更想说,司慕冉一直是想和她要个孩子的,不过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这话的后劲儿太大,把刘默给惹毛了,她也没啥好果子吃。
“司慕冉,你……”
司慕冉并不否认,却笑的自嘲:“是啊,我确实是做到了,但我没想到,我只抢到了你的人,却已经带不回你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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