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毅愣怔在原地缓不过来神色,不是说先帝驾崩吗?怎么,怎么会?
月满虽已经哭的没了人形,但她却知道刘默这话说的不错,这个时候若是将司慕冉驾崩的消息传出去,没有人会料到还会不会有其他的变动。
也正是刘默的理智提醒她,现在还不是伤心的时候,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她去办,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来。
“刘默,放我下来吧。”月满吸了吸鼻子,让自己冷静下来。
刘默狐疑的看着她:“你确定自己可以?”
月满点了点头:“可以。”
刘默不再说话,倾下身子将她缓缓放在了地上。
月满深呼吸了一口气,对刘默又道:“你先回刘然的营帐,我有事要办,等我办完了再去找你。”
刘默静静地看着她半晌,最终点了点头,掀起营帐帘子先行走了出去。
月满等了一会,正要也迈步出营帐,却听沉毅的声音响起在了身后:“颌贵妃,主子已去,但遗诏并未曾拟定,若是按照瑶蓝的规定,该由主子唯一的子嗣继承皇位,只是……若唯一的皇子继承了皇位,那离妃她……”
青竹口中的太子妃,让月满回想起了初见青竹时,她那惊如脱兔的样子,如果要是时间退回去的话,她是怎么也无法想象,那么一个纯净的女子,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般弃妇的模样。
营地上,那些将士们正沉浸在了胜利的喜悦之中,完全就不知道他们的帝王已经驾鹤西去了。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我要见皇上!现在就要见!”
罢了。
这一场劫难,注定让她改变,让她历经沧桑,她早已不再是那个曾经的自己,但那个曾经的影子,却还被司慕冉牢记在心里,也许,司慕冉早已经不再爱她,他追寻的不过是心里那个早已失去了的影子罢了。
待营帐里没了外人,月满转身坐在了椅子上,看着那与泼妇无二般的青竹,对着她点了点头:“若是没骂够的话,你可以继续了。”
沉毅微微蹙眉:“来主营帐?”
“太子妃今日到底是为何而来?”
这样的消息,谈不上有多惊心,也说不上有多诧异,只能说这是她早已想到的结果吧。
青竹一愣,不过眉眼一转的又笑了,她缓缓一步步朝着月满走了过来:“怎么?难道今天太子妃来,是想打探臣妾的口风?想要知道臣妾到底知道什么秘密?”
青竹防备的后退一步:“你,你想要做什么?”
时光永远给了人遇见的机会,却从不曾给人反悔的余地。
只不过,当初的那种心凉和心痛,已经早已平息了,她现在只剩下了满心的平静,她不怪司慕冉,也不怨任何人,这是她自己的劫难,就好像在这场劫难的背后,注定了她和刘默的牵绊。
月满身心俱疲,和她说话还真是个体力活:“青竹,我不想知道,因为我已经知道了。”
这也是,司慕冉为何在临死之前还会拉着她的手,和她说对不起的原因。
一路上听闻那些将士说,似乎她爹已经死在了战场上,剩下的余党都已经被俘虏了。
青竹这次是真的愣怔住了:“你,你怎么会知道的?”
“你们这是在看着我?放肆!我可是离妃!我给皇上生了皇子,你们竟然敢限制我的自由!”
不过……
“沉毅啊,这么多年了,你终于愿意主动和我说话了吗?”月满回过头,目光有些冷。
“太子妃这个问题问的倒是让臣妾不明白了,皇上喜不喜欢臣妾,难道太子妃看不出来吗?这么多年,无论是你还是皇后,有哪一个得到了皇上的子嗣?又无论是你还是皇后,有哪一个有我被皇上临幸的多?”
看着她那个表情,月满知道自己猜对了:“原本就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能记起来又有什么好奇的?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的此事,但是看着你每日守着秘密那么累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了。”
见月满走了进来,青竹先是一愣,随后就笑了:“今天吹得这是什么风?把我看不上的人都吹到眼前来了?”
月满就笑了:“想当初你费尽心思的杀了我的孩子,虽然我的孩子不是死在了你的手上,但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加上这么多年来,你对我那些个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刚好现在有时间,咱俩就拢拢账,清算一下吧。”
月满不答反问:“青竹啊,你觉得司慕冉喜欢你吗?”
这话,不知道是青竹没想到,还是被点在了死穴上,她愣怔的看着月满好一会,才忽然就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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