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毅到底是司慕冉身边的人,对她和刘默的离去还是介意了,他说的不是再无颌贵妃,而是再无月满,这句话足以证明,沉毅已经将她彻底摘除在了自己的记忆里。
月满这心就沉了下去。
当皇帝有什么好的?年纪轻轻的就要扣着个面具做人。
“刘默,你该不会是兽性大发了?”
刘默倒是不否认:“以前就谈不上有多倾城,现在只能用邋遢来形容。”
手起刀落……
她知道自己一直都是残忍的,反正孽造的也不少了,总是不差这一次。
锦衣虽然温柔,但该果断的时候也绝对果断,虽然她现在不懂得朝政,但有荣将军的旧部和沉毅的辅佐,想来她会带着小皇子越走越好。
似一下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锦衣已经承受不住了,整个人靠在桌边摇摇欲坠的。
一阵的深吻过后,刘默笑着站起了身子,顺道把她也给提了起来:“虽然你谈不上倾城,但你只要你月满就好。”
刘然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声音还在继续:“皇兄名义上已经驾崩了,一会待彻底出了瑶蓝的境界,你和皇兄就还乘另一辆马车离开,虽然皇兄现在并没有任何的名分,但皇兄身下的家当和买卖,足够你败家一世的了。”
刘然回答的理所应当:“这是朕的马车,朕自然是在这上面的,嫂嫂现在也是朕的士兵。”
另一名黑衣人,骑马度到了刘默的身边,轻声道:“主子。”
刘然挑眉:“不好听嫂嫂也听着,朕现在是皇上!”
刘然痒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大喊着:“弑君,有人要弑君——!”
“你知道我为何恨你么!我恨的就是皇上的一片真心被你当成了驴肝,月满你何德何能?竟能如此受皇上的宠爱!”
青竹死的干脆。
原来,青竹处处与她为难,竟是爱司慕冉到了疯癫。
这是司慕冉唯一的子嗣,也是他唯一仅存的血脉延续……
眼前,忽然就暗了下去,还没等月满想明白是不是雷阵雨下进了营帐里,唇便是被温热的稳住了。
刘默平稳的唇角控制不住的抽了一下,转手拿起了一身士兵的衣裳摊开,缓缓套在了她的身上。
司慕冉啊……
想起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月满虽心尖疼的难受,唇角却轻轻地扬了起来,她确实是失去了,但同时也抓住了,而这一次,她不会再放手掉那属于她的幸福。
刘然的士兵?
刘默骑马跟在马车的旁边,听着从里面传出来的笑声,难得的莞尔挑唇。
月满看在眼里,明白在了心上,转身出了营帐,直奔刘然的营帐。
月满叹了口气,伸手掀起了营帐帘子,还没等她迈步走进去,腰便是一紧,一阵的天旋地转之后,这人已经被刘默揽在怀里。
对于司慕冉,她是心疼的,但她并不悔,因为她做了一切她应该做的,也需要她做的事情。
是吗?
皇上?
一定是的。
司慕冉……
锦衣听了这话,一个不稳险些载到在了地上,伸手扶住身旁的桌子,颤颤巍巍的朝着沉毅看了去:“这,这……”
在与沉毅四目相对的时候,沉毅只动唇,不发生的说:娘娘一路走好,从此瑶蓝再无月满。
青竹是根本就不信,躺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喊着:“月满,你还真是好狠的心,皇上对你一往情深,你假装看不见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诅咒皇上?!”
熟悉的气息,思念的温度,让月满悸动的心跳加速。
沉毅虽然平时不爱说话,但想事情还是很通透的,月满不过是一点,他就已经了然了。
不过这些,已经都无所谓了。
黑衣人点了点头,随后策马扬鞭,很快便是消失在了山路的尽头。
和刘然闹够了的月满,探头出车窗,狐疑的问:“你刚刚在和谁说话?”
刘默薄唇一动,只道了两个字:“擅玉。”
原来是擅玉啊……
月满就笑了,看样子再过不久,她就能看见沈晟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