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一个雅间内,里面只摆放了一张似以檀木所制的茶台,但茶台上青重古朴的气息也便知这不是普通的檀木。
而在一道翠玉珠帘后,一个女子正拨弹着古筝,如天边淡淡烟霞般的衣袖轻轻挽上。
露出一截似凝霜般的手腕,如泉水般清脆的琴音从她纤长的指下流转而出。
房间内茶台上散发淡淡的木香和着青茗煮沸而散出的清香更使得整个房间清雅怡人。
街上的骚动引去了近靠窗口的男子的目光,沉静似潭的眸光轻微波动,她怎么在这?
“王爷,是染朝辞。”
男子身边的少年微愤出声。
这正是慕流淅和叶朗。
“那是染朝辞?!”
慕流淅对面的一个女孩略微惊叫出声。
走进沉戟堂,堂内正有一个剽壮的大汉带着怒气说到,“我这图纸上的兵器如何不使得你沉戟堂满意?老子有的是银子!”
而街上的人们也似乎早已司空见惯,“看,又有一个不知好歹的人在沉戟堂闹事。”
染渡月坐在慕流淅对面,还是一副温柔无害的样子饮着茶,看向窗外的眼中满是期待。
染朝辞,七公主可不是好惹的,你这个废物就等着出丑吧。
现在却换成染朝辞有些无奈了,自己给她留下的印象就有这么可怕?
说话的正是染朝辞,因为原主近几年遵循所谓“妇道”便一直没有出府,便对于京城内的转变也没有记忆,所以染朝辞也不得不问京城内的路人。
珠帘后的琴音慢慢散去,帘后的女子掀帘而出,一身绣有点点白梅的粉色白水裙随着她的莲步微微荡漾,一条白色的织锦腰带使得纤腰如柳枝般不及一握,外面罩着一身蓝色的薄纱,隐隐看出朵朵清浅的牡丹。
一个穿青衫的少年说到,青涩却俊朗地脸上冷酷似冰块一般。
流茵打开纸条,上面是一些药材,即使她并不知道药坊在何处,但小姐最厌恶无用而又懦弱的人,自己不可以让小姐继续讨厌自己了!
虽说自己先前并没有留下她的打算,但既然自己已经答应原主要照顾她,她便是自己染朝辞的人,而对于自己的人除非背叛,染朝辞是不会随意抛弃的。
珠帘后的琴音微微一滞,而后又流转下去。
“这容貌,这眼神,啧啧”,红衣男子看着染朝辞眼中满是兴味,以前他只听闻染朝辞是个废物,而且还懦弱丑陋,今日一见似乎并不是如此…
慕流淅似潭般深沉的目光看向染渡月,似已把她看穿一般,染渡月心中微微一惊,垂下眼眸,慕流淅将目光移开。
“七公主,朝辞还小不懂事,退婚书的事也是小孩子脾性,而我回去之后会想办法让朝辞把楚宁王的珠宝尽数归还的。”
眼前的沉戟堂异常宏大,全堂以乌木建成,挂在门前的牌匾上沉戟堂三个字写得虽然平易质朴但却暗含磅礴之气,给人简劲古淡之感。
“难得出府一趟,难免新奇。”
路人还在染朝辞离去前特地叮嘱了一句。
一个倚靠在窗边的红衣男子看向慕流淅,眼中是点点戏谑。
“走路小心点!”男人也不想和流茵一个小丫头计较警告一句走了。
“我想问一下,沉戟堂如何走?而这几年的近况如何。”
即使才和现在的小姐相处不过一日左右,自己也可以看出小姐不喜欢无用之人,如果小姐不喜欢自己要赶走自己怎么办?
“我也去看看。”
刚才的女孩面带怒色,“出来更好,本公主去教训教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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