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春草听完,也气的够呛。
吕子祺拍了拍春草的背,冷静的分析,“大哥被抓去两天,这两天李家忙着救李三,应该还没把大哥怎么,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先把大哥救出来。”
春草听着吕子祺的分析,冷静下来,“李地主家在双石镇家大势大,想救出哥,只能去青阳城找知府。”
吕子祺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李三有个姑姑,据说如今已是上京的工部侍郎,有个舅舅,似乎也是京官,我担心,就算是余知府,也不敢轻易得罪李家,我明天一早去青阳城,去探探余知府口风。”
春草点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安抚好娘跟嫂子,两人也没回家,直接在娘家春草原来的房间住下。
第二天一早,吕子祺便赶早出门了,春草留在了家里,照顾卧床的娘跟怀孕的嫂子,如今这个样子,她实在是不放心出门。
一直忐忑的等到天黑很久,吕子祺才回来,带着两个官差。
春草赶紧的凑上去问情况,吕子祺将情况一一道来。
余知府倒是愿意帮忙,但是跟吕子祺考虑到的一样,他有些担心上京的人插手过来,他便也无能为力了。
“方叔去了铁匠铺,大丫去余府找余浩然去了。”
春草算了算,五人一间,足足有余,夫妻还可单独一间,不错。
看完工地已是傍晚,回了长工的院子,跟娘和嫂子吃过晚饭,安顿好她们,两人便赶着马车去了太平镇。
他决计想不到一点,那便是,吕子祺春草会认识余知府,更不会想到余知府是为救刘柱子而来。
听哥哥受了伤,春草着急开口,“那咱去求求余知府能不能把哥哥放出来?”
今天已经是二十三,动工的日子,两人便去了工地,地里种葡萄的人在有条不絮的忙碌着,路也有安排人还在继续修,赵工头已经放完线了,带着自己的人,再分配了一些长工,帮忙一起开始挖地基了。
右边一个院子,是最大的院子,全部做宿舍,椭圆形的宿舍围起来的一个院子,两层共四十间。
即便李家还没有那个精力来处置柱子,柱子也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绑在柴房,几天不给吃喝,李夫人偶尔心里愤恨,便会去抽打柱子,柱子身上,到处都是发炎的红肿的鞭痕。
嫂子跟娘想去看柱子,春草安抚两人,暂时不宜露面见哥哥,否则便是害了哥哥,这才作罢,乖乖呆在了太平镇。
如今哥哥还在大牢,自己绞尽脑汁,却想不出怎样才能救出哥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春草在自己怀里辗转难眠,吕子祺最终还是开口了,“睡吧,你都几天没好好睡一觉了,娘和嫂子还得咱照顾,睡好了,咱才有力气。”
最后,商量的结果,就是叫了官差带着亲笔文书,赶来双石镇,先以柱子打伤李三的罪名,将柱子从李家给捞出来,带回青阳城关进府衙大牢。
两人心里都明白,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将哥哥弄出来,找不出任何理由证明哥哥无罪。
“找余浩然?”春草有些吃惊的开口,这大丫居然会自己去主动找余浩然?
中间院子的两边各一个长廊,长廊过去,左边院子作为生活区,厨房餐厅都在那边。
李夫人说什么都不愿意交出来,李三是他唯一的儿子,不折磨的刘柱子生不如死,难泄她心头之恨。
春草想起身后还有两个人,便从吕子祺怀里挣脱出来,转身看向身后的两人,两人已经牵着马躲去靠院子后边的马厩了。
这爹娘跟着长工一起住着,也挺恼火,进度还得加快,便跟赵工头说了,不怕多工钱,再多找些人来,尽量半月内建好院子。
春草忙碌了几天,基本没睡上一个好觉,眼睛下面有重重的阴影,躺在床上,却还在担心哥哥的事情。
吕子祺等人并未出面,最好还是先不要让李家知道,官府是他们这边找来的,若是知道,那么李家一定不会交出柱子的。
只是李老爷子没想明白,余知府为何会插手这远离青阳的双石镇的事情,或许是为了卖李家一个面子,示好来了?
老爷子权衡利弊,李三即便是嫡长子,如今已无任何作用,以后李家也只能靠几个庶子,其中最为出色的也就这个老大李毅了,若是因为李三得罪余知府,影响了李毅科考,这决计是不划算的。
老刘家一家,便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小王村,有人说刘柱子被抓,刘家婆媳俩担心老李家报复,趁夜逃跑了,还有人说,是李地主家悄悄的抓走了刘家婆媳俩,这一家恐怕都是凶多吉少。
家里出了事,李毅回来了,如今还是童生的身份,在李家的地位已大不相同。
“不行,余知府是青阳城知府,李家可不是省油的灯,若是放了哥哥,不但哥哥会再次被抓,还有可能连累到余知府。”吕子祺分析利弊。
春草给两人解释,只能住这里的原因,听说是为了保护孩子,两人便毫无怨言的住下了。
而李家的夫人,正在房里大发脾气,这刘家两个女人跑的真快,她派人出去打听,也没找到两人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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