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出宫一个时辰后返回皇宫,在宫门附近和雪球会合后一人一犬悄悄地回到了水华宫。
缅打眼逡巡一圈未见异样,抱起雪球低头穿过庭院便往殿门内钻,却在迈进门槛的时候撞上了一堵人墙。
雪球哧溜一声从她怀中钻进了那人怀抱。缅抬头一看,一个趔趄险些跌倒。此刻她已无心训斥雪球这个叛徒,只觉自己被雷劈中,浑身都不对劲。
裴恭措抚了抚怀中雪球柔软的毛发,又瞥了眼缅的太监装扮,语气无波道:“上哪去了?”
“遛狗。”缅脱口而出,并很佩服了一把自己的机智。
裴恭措点了点头:“这身打扮倒是衬得缅贵妃越发清丽绝伦,不知会勾了多少人的魂去呢。”
听不出喜怒,也不知他是个什么意思,缅嗫喏道:“皇上过奖,臣妾只是一时兴起穿来玩玩……”
“穿来玩玩?”裴恭措的声音冷了几分,“怎么个玩法?”
“没怎么玩啊。”缅底气不足地道。听他这个意思,莫不是知道她偷溜出宫了?
这时却听裴恭措道:“要不要朕来告诉你怎么玩啊?”
宛陶拽了拽缅的衣袖道:“姑娘,皇上对你如此包容,你今晚是不是应该好好侍候侍候,说些软话?”
“那就是承认了?”裴恭措冷冷一笑,“你倒是逍遥自在,是谁给你的胆子?”
“呵,你倒是挺会为自己找理由。”裴恭措怒极反笑,“且不说你有没有调戏青楼女子,单你偷溜出宫这一项就是死罪,你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兑和巽跃上了房顶,澍雨推了一把还在愣神的小杨子道:“还愣着做什么,去让人烧两桶热水给皇上和娘娘送来。”
“用力些。”
几人先是一愣,继而似乎悟出什么,连忙风急火燎地退出了寝殿。
裴恭措眸色复杂地看了她半晌,然后指了指殿内跪着的四人道:“你不要告诉朕,那四个人的板子你也打算替他们受了。”
“晚了。来人。”
缅喃喃道:“我只是在想,皇上怎么会这么清楚。”
裴恭措不由一怔,他想不到缅在明知小杨子是他人眼线的情况下还为他求情,更想不到她会为这样一个人把姿态降得如此之低,心中一涩,便有了几分不忍。他咬了咬牙道:“小杨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拉出去打二十板子,赶出宫去。”
缅转头看向宛陶,半晌缓缓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小杨子转头看向同样愣神的缅,一撩衣摆,跪地连磕了三个响头,二话没说便起身离去。
“他身为奴才,明知主子行事不端,不但不规劝主子,还为虎作伥,拉出去杖毙。”
“嗯?”缅错愕地看着他。
“你可以先扮作太监偷偷溜出宫,然后再换上男装逛青楼,兴致来了还可以调戏调戏青楼女子。”
裴恭措话落,小杨子顿时身子一软,委顿欲坠,他震惊而哀怨地看向缅,一时竟忘了求皇上饶命。
缅身子一僵,望向宛陶他们,正迎上他们无畏的目光。她转眸看向裴恭措:“他们皆不知情,皇上为何还要处罚他们?”
缅乖乖地进入寝殿,一路低眉顺眼地来到床前,为久候的裴恭措宽衣解带后将他安置在床上,然后屈膝跪地为他捶腿。
死罪?缅心头一颤,那他们几个估计皇上也不会轻饶了吧?想到这里,她立即伏低做小道:“臣妾错了,臣妾以后再也不偷偷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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