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清晨的阳光,以及从院子里飘进来的食物的香气,周筱语幽幽醒转,身体也恢复了一些,但毒也更加蔓延了一些,离心脏愈发近了。
问松心中诧异,却也走过去,依言坐下:“周小姐……”
范大鹏说道:“地方非常狭窄,委屈二位了……”
“那现在我们周围没有人窃听吧?”
“哪里哪里……”赵、问二人连忙说道。
“筱……语……”问松看她神情有异,忽地心中一动,就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赵顺章说道:“我也有此意。”
赵顺章道:“那你们可要非常小心了!”
赵顺章摇摇头:“此事以后再说吧,后会有期!”言罢,自迈开步子走了。
赵顺章走后,二人又沿着小路走了半个小时,来到一片竹林旁边。周筱语找了块石头坐下来,冲问松招招手说:“问大哥,你过来坐到这边吧。”边说边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
范大鹏摆了摆手:“周姑娘自是在床上睡了,只好麻烦问兄弟在屋里打地铺照顾她。赵大哥和我去柴房将就一下,这样可好?”
这本是唯一方案,自然大家并无异议,一夜无话。
周筱语忽然小声问他:“昨天在竹林外,你怎么知道有埋伏呢?”
周筱语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她拔下自己的簪子,送给赵顺章道:“这是我义父送我的簪子,应该足以说明你遇到过我们了。”
赵顺章道:“多谢。”
周筱语闻言放松了下来,却又黯然说道:“我的毒恐怕是解不了了,那一凶三煞是著名的杀手,听说死在他们手上的有一百多人,中毒而死的也有三十多人,从来都没有解毒成功的。”
问松想到那个留言,安慰她说:“你先别灰心……”
周筱语打断了他,接着说:“问大哥,你先听我说,我们这次有着重要的任务,我们起义军的领导人姜钰城得了一种奇怪的病,我们这次就是奉命给他送药的。如果年底不能送达,他恐怕就没救了。药,就藏在我的头发里,还有我的内衣里,如果我死了,请你帮我把药送过去,只要找到起义军的军队,你说找周之曲,他是我的养父,然后说是受我所托,必定可以见到他。之后,你说出接头暗语‘为人民服务’他就会相信你,你把药交给他就行。我现在就把药都给你,你一定要保管好啊。”
说着就欲起身,打算藏到树后面把药取出来给问松。
问松闻言,心道只得将自己收到的信息告诉她请她宽心了,于是拉住周筱语,软言道:“你不要那么悲观了,你的毒,是有可能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