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哥,醒醒,军哥,醒醒。”谭庆凯红着眼睛站在他的下铺。
谭庆凯从开打至今顺水顺风,输了这么一两局哪肯服气,又嚷嚷着继续洗牌。
“应该够了,军哥放心,明天早上我马上还你。”
“打就打!我马国栋还没怕过谁来着。”
课程是姜老师的《中国古代诗歌赏析》,上课之前照例点名。宋保军溜了一眼教室,发现人都没来上课,这可不符合实际情况啊,姜老师的课,居然有人逃课?
谭庆凯反倒劝起他来:“怕什么?钱不够我借给你就是。怎么?输到怕了啊?”
不妨课堂中间有个人应了声:“到!”却不是谭庆凯的声音,仓促之间宋保军也没辨清那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代人缘奇差的谭庆凯点名。
三人你来我往,没两下子谭庆凯手里只剩下一个j,报单之后兀自得意洋洋看着邓彦林和马国栋的一大堆牌准备算钱。
宋保军一看四周已变得万分寂静,晚间喜欢四处串门的同学也不见了踪影,宿舍大灯关掉,只在中间点了一盏昏黄的小灯,邓彦林和马国栋坐在边上神色非常喜人。再翻翻手机,居然已是子夜一点钟,不禁干哑着嗓子问道:“这么晚你们还在玩?明天不用上课了?”
马国栋有些犹豫着说道:“打小的可以说是娱乐,如果玩得太大被学校发现就算聚众赌博了,这样不太好吧?”
谭庆凯没觉察到邓彦林嘴角一丝难以掩饰的笑意,兴致勃勃开始洗牌。发牌以后叫了地主,这又是一手好牌!先出了3、4、5、6、7、8、9、10的连牌,又打出一对5、一对6、一对7的连对。
早上起床宋保军没看到谭庆凯,床铺空荡荡的,桌边只有满地烟头。昨晚的一夜,估计战况异常惨烈。
当姜忆惠点到谭庆凯名字的时候宋保军清清嗓子便要代替应答。
全诗以大部分篇幅写美,只有最后四句揭丑,外在的美和内心的丑形成强烈对比,外在美写得愈充分,讽刺就愈有力。
姜老师侃侃而言,所讲的内容也是十分中规中矩,没再说什么同情杨贵妃的反潮流论调,也没向宋保军提问。
下课后宋保军还在犹豫了几分钟,决定找叶净淳解释解释当天的误会。回头一看,身后不远处的叶净淳也正好朝他看过来,清澈如秋水的眼眸波光闪动,嘴角蕴含笑意,真是美到了骨子里头。
宋保军心想莫非这就是传说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心中准备了整整十套说辞,正要含笑招呼,背后突然传来一句:“哎,宋保军,有空吗?”是席采薇在说话,笑得甜甜的,似乎还有一丝紧张。
宋保军原本不想理她,但又觉得上次拿了人家两千块医药费,不好意思不回应,便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