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红色的毛衣，戴了顶红色的帽子，很喜庆，也很好看，笑盈盈地问景召：“你的《孕期百科》看完了吗？”

虽然屋里没其他人，景召还是稍微压低了声音：“领领，我们已经很频繁了。”

她不是幸运的准妈妈，她的宝宝很能折腾人。

橘子树上结了满满的、黄灿灿的果子，寓意新的一年大吉大利。

商领领想了想：“那就是我们做得不够频繁。”

零零是陈野渡和秦响的女儿，大名望舒，随母姓。因为是零时零分出生，小名唤作零零。

景召碰了碰她的手, 有点凉, 他把她的手放到毯子下面：“备孕之前做过体检了，没有问题。”

景召早就停掉了所有工作，一直陪着商领领。她的吃穿住行，都是他亲自照料，他几乎寸步不离，怕她磕着碰着，怕她冷到热到。他看了很多的书，请教过很多人，什么都亲力亲为、小心谨慎，能做的都努力做到最好，但还是没有预料到，商领领会这么辛苦。

“我不困。”

他摇头，刚刚年夜饭上破例喝了点酒，照理说那点量醉不了人，可这会儿感觉有些晕，他小心翼翼地抱住商领领：“领领，我很开心。”

周岁宴往后一个月，就是除夕。雪已经连着下了一周，城市的钢铁森林被皑皑白雪覆盖住了。

景召买了很多护理和孕婴的书籍，他甚至开始了解奶瓶的清洗和消毒。

“你都熬瘦了。”

“没听懂吗？”

景召抓过她的手，十指交扣着，贴在她小腹上：“顺其自然吧。”他的心态很平和，“他晚一点来也好，我目前更想跟你独处，而且我也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

“有很多书要看。”景召说，“等以后你生宝宝，我肯定不放心让别人照顾伱，很多事情我都要从头学。”

这抓周不抓东西，抓了人，该怎么算。

同去年一样，今年除夕夜景召给了商领领一个压岁红包，红包里装着阿缇也的交易货币，赤稞。

比如不孕。

“……”

“景召，新年快乐。”

华城虽然禁止燃放烟火, 但窗外的天上还是有偷偷炸开的一朵朵烟。小区里很热闹，处处挂红灯，楼下孩童们在追逐嬉戏，客厅的电视机开着，联欢晚会已经开始了。

一月二十五号，零零周岁宴。

陆女士脑瓜子一转：“零零长大后也要当遗体整容师吗？”

零零继续咿咿呀呀，不停地用头蹭商领领的小腹。

她摸着景召脸上的轮廓，因为他瘦了很多，棱角比以前要更立体分明。

“领领，我后悔了。”

“嗯？”

他最近总是皱着眉：“要小孩是个错误的决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