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方路明听到这话，该骂人了，骂那个骗他钱骗他身体骗他心的小混蛋。

周日，杨清池去监狱探望杨康年。

就像当初的景召一样。

柴秋知道他说的是谁，喝着酒，没接话。

他们有想要做的事，孑然一身更适合他们在暗夜里厮杀拼搏。

先不说小混蛋的事。

景见家的那朵云有鼻炎，景见自己不抽烟，平时也不让别人当着他面抽。

“又拿工作说事。”

杨清池不想讨论感情问题：“你是不是太闲了？都干起红娘的活了。”

杨清池语气淡淡地回了句：“没等她。”

骂也没用，小混蛋已经卷钱跑了。

“我可怜？”他笑了, “方路明那个蠢蛋被人骗钱骗身还骗心, 谁可怜啊？”

他又不吭声了。

杨康年服刑已经有五年了，头发全白了。五年足够磨平一个老人家的心性，这些年他平和了很多，以前死死抓着的东西离他越来越远，每天睁眼都能看到头，除了孙子，他没什么其他的盼头。

杨康年不知道怎么开口合适，也不好直说，就说：“前几天我跟狱友一起看了个电视剧，拍得挺不错的，听狱友说，那个剧很火，很受年轻人的喜欢，主角是两个男的。”

她看向景召：“你应该明白我，我不会轻易开始一段感情。”

杨康年入狱之后，杨清池就搬出了帝律公馆的别墅，一个人住在公寓，他不会做饭，请了个做饭的阿姨，阿姨不留宿，按时按点去他家做饭。

她比杨清池大了七岁，她工作特殊，她目光所及不只有风雪月。

“工作忙，没时间。”

杨清池颇为自觉地掐了烟。

“要是碰到跟你家世相当的，你就多接触接触，别光顾着忙工作，人生大事也很重要。”

杨清池嗯了声。

包厢的门没关，男人哭吧不是罪的高歌声传到了楼梯口。谁可怜？杨清池觉得方路明可怜，公子头一回上岸，就被人骗得透透的。不过也好，这叫因果相报，想想那些被方路明祸祸过的姑娘，如今被骗心也不冤了他。

“谈女朋友了吗？”

“那个……清池啊，”杨康年支支吾吾了一番才问到点上，“你谈女朋友了吗？”

杨清池光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

关于孙媳妇，杨康年有他的一套期盼标准：“最好找个会照顾人的，这样我也能放心一点。”

杨清池一语道破：“我不喜欢男人。”

杨康年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一口气刚松，又提了起来，“你是不是还忘不掉那个女人？”

这几年，杨清池性子越来越沉默，也越来越能藏事，对什么都云淡风轻的，可一提到那个女人，他神色就败露了，有点猝不及防，显得他慌神。

“清池，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也该放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