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的眼睛像一潭幽深平静的湖水。

“我这里只有这个，你凑合喝。”

杨清池站在门口，旁边放着行李箱。

一直没吭声的杨清池开了口，只说了一句话：“她嫌我年纪小。”

杨清池没有回应她略显生硬的开场白。好久不见这种话不适合他，他每年都会见她，或是她本人、或是照片。

柴秋迟疑了片刻，拉开门。

喜欢上柴秋的那年杨清池还只有二十岁。

“好久不见。”柴秋的短发还在滴水，她没怎么变，眉眼英气，有点冷淡，有点洒脱，“快有七年了吧。”

柴秋开不了口，毕竟他们那么久没见，而且当初划清界限的时候也很不愉快。

这些年来，他从不缺人追。

“三十岁生日。”

她刚洗完澡，有人敲门。

她走到门口，手摸到绑在大腿内侧的枪支：“谁？”

杨清池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不请我进去吗？”

纣千姓胡，不过纣千很少用姓氏。

“你是来旅游的吗？”

几年前，景召跟他说过，如果不能确定和柴秋能走到最后，就不要贸然同行。

算了，她干脆不开口，她不擅长交谈。

工装裤、马丁靴，是女人的腿。

*****

一辆面包车停在了哈尔顿酒店门口，车门从里面推开，然后一只脚迈出来。

他身边来来往往很多人，可能因为他的家世，也可能因为他的相貌，他遇到过许多向他示好的异性，也有很优秀的，他动过试一试的念头，但也只是动了动念头，等那些念头一闪而过之后，他总会想起柴秋。

柴秋知道。

她抬起头，正视杨清池的眼睛。

他眼里的那潭湖水从深处开始涌动：“我不年轻了，也看过了很多风景。”

柴秋听懂了，她曾经用这个理由拒绝开始一段感情。

她明白了，杨清池此番前来是做足了准备，来势汹汹。

***

晚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