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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肆来盛冲了,下午两点下的飞机,从机场出来,他上了一辆商务车。上车之后,他一直在打电话。
岑肆从来不觉得他跟蔻里能有什么狗屁情,没死在蔻里手里是他命硬,互相喂子弹的关系谈什么情,岑肆懒得浪费时间,掉头就走。他把后背露出来,就算蔻里从后面给他一枪他都不奇怪。
只有伽森家族的人才会称呼岑肆为斯特先生。
“我跟你已经没有雇佣关系了。”
主驾驶的司机没有回头:“没走错。”他踩了油门,车速加快,“斯特先生。”
蔻里以前也给岑肆展示过他的玩具,比如东部军火商头目的头盖骨、药物注射后像条狗一样在地上爬的中洲武装头领、最烈最难驯的那匹纯种马的幼崽。
蔻里还是老样子,是个既恶劣又有恶趣味的疯子,做事情只凭心情,不考虑别人的死活。
蔻里走到他面前,抱着手挡住路,神色竟有几分洋洋得意:“我的新玩具。”
是帝国的文字。
姚凌锁出门,去爱伦巴古图书馆借书,她没有国外的驾照,是lei送她过去的。
“老板。”
岑肆推门进去,看见两个陪练倒在地上。
岑肆停下脚:“见谁?”
半小时后,三辆车前后开进了伽森城堡。
姚凌锁摇了摇头:“没有关系。”手中被塞了一个纸团,她把手放到桌子下面,“麻烦你再帮我倒一杯。”
她很不擅长说谎,会习惯性地低下头,转移视线,甚至还会摸摸耳朵。
蔻里来到她身后,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很细一截,对他来说轻易能折断,柔弱得不行:“刚刚去应酬了。”
岑肆回帝国之后就把蔻里列入了黑名单。
不用人请,岑肆下车之后直接去了三楼,三楼有个拳击台,蔻里不在射击场发神经的时候,通常会在那里。
岑肆看了一眼车窗外:“你走错路了。”
“来都来了,陪我见个人。”
一个小时前。
蔻里咬开拳击手套上的魔术扣,一身的汗,湿透了的衣服贴着胸腹的肌肉,他摘掉手套,接过梅路递来的毛巾:“谁让你不接我电话。”
女管理员去倒水了。
桌上有抽纸盒,她赶紧地抽出几张,手忙脚乱地擦掉姚凌锁手背上的水。
他一直都是这样,又疯又神经。
他在解释身上的香水味。
她把纸条撕碎,分几处藏进书柜的角落里,避开正在整理图书的管理员,来到b4区。
长排书柜的尽头站着个人,背对着她。
“是你吗,舒培?”
那人转过身来,右脚微跛:“好久不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