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水龙头一直开着，她把青菜一片一片掰开来洗。

蔻里是驯马的高手。

她不喜欢暴力，他教训个人要避着她。她讨厌血腥气，他沾到血会洗很多遍。她说安安有鼻炎，闻不得烟味，他没有再抽过。

两周，dragon愿意让蔻里喂食。

“姚凌锁。”

“妈妈。”

驯马的人成了姚凌锁。

“学校安保都是我的人，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安排人过去陪读。”

但是蔻里很喜欢，他最喜欢驯马的过程。

她就看着他，无波无澜的，像在看陌生人。

“你看上去不太聪明。”

查文说女人要哄。

她低着头，用鞋尖推搡他的鞋：“你不要那么大声，安安会听到。”

三周，蔻里能摸dragon的头。

十周，只要蔻里靠近，dragon都会主动弯下身体，行最高级别的、贵族烈马的臣服礼。

“学校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她不回答。

她没有闹，她只是在挣扎，不想成为刽子手，不想像五年前那样，对别人有期待。

他把门摔上，逼着她退到了墙角：“哑巴了？”

查文摸着下巴打量马厩里的dragon，他突然觉得蔻里很像dragon，他们一样的高贵、优雅、凶猛，最后被人驯服、被人骑到了头上。

姚凌锁挣扎了很久，最后，还是变成了刽子手。

除夕那晚之后，姚凌锁变得更加沉默了。蔻里和之前一样，不定期过来，不过最近来得勤一些。

姚凌锁拧开水龙头，继续洗菜。

四周，蔻里骑着dragon绕了一圈。

“没闹什么。”

六周，dragon认主，主动往蔻里身边靠。

查文不服气：“难道我看上去不够威猛？”

“那是因为那个？”

他抬了抬下巴，指沙发上的衣服。

上周他脱在这里的衣服还没有洗，她不帮他洗衣服。那件衬衫上沾到了口红印子，他今早才发现。

“这是谈事的时候沾到的。”他什么时候需要这样低三下四了，“没别人，你一个就够我烦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