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荼一脸莫名其妙。
司荼指尖在祁彧的胸膛打着转,美眸眼波潋滟,一颦一笑间绝世风情。
日日喂她的心头血,这颗心脏早已与她相连。
“不疼的,为了师尊,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救了他多少次了,可都比不上方才那个亲亲。
他大限将至,可心头还有一点疑惑需要司荼解答。
他惶惶所求,上天入地,不过只是一个她而已。
既然是相互付出,就不该有任何怨怼。
来时司荼种下一颗合欢树,如今已有百年的树龄了。
哪怕是被她捏爆了,捏着玩儿,鲜血淋漓,也都随她。
指尖抚摸着他坚毅的眉梢,司荼趴在他的肩膀上,一点点描摹着他的容颜。
“谁说你是老婆子的,师尊在我心里永远是二八芳华。”
喉结滚动,祁彧声音喑哑低沉,不由得令人沉迷其中,
“谁说的,徒儿这颗心完完全全地都交在了师尊手中。”
原来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啊。
他的师尊该受万人敬仰的啊。
司荼迷离的神情微微怔楞,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不行的,没有心你会死的。”
嘴角挂着的微笑,依旧惹司荼心动。
他的怀里,是他的师尊呐。
“生什么气?”
“你还笑话我!”
见她如此担心自己,祁彧嘴角微扬,彰显着好心情。
如今他的师尊醒了过来,皆大欢喜。
它还刚想跟宿主说她中毒的事呢,没想到人家早就知道了。
“是,我为你而来。”
可真要让司荼说出个人名,她却也说不出来了。
果真……,美色误人啊。
攥着祁彧胸前的衣襟,司荼使着小性子,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丢给他。
直到后半夜,司荼转醒,她身体的反常又怎么会察觉不出?
不过是放任自己罢了。
这是他从未享受过的安逸。
【宿主大大确定不赶紧跑?】
“是谁欺负师尊了呀,徒儿去替你欺负回来。”
合欢开,香气扑鼻。
祁彧噗嗤一笑,拥她入怀,轻轻哄着人,极尽温柔,
岁月沧桑,给两人都留下了痕迹。
司荼双眸涌出雾气,不知为何,她的胸口顿然一痛,好像之前她也被人剜过心。
唔,他家的师尊,真是越看越可爱,越看越爱不释手。
没办法,第一次见这般娇软的师尊,难免心猿意马起来。
至于那黑化值,随缘吧,她不在意了。
“你不也是放弃了魔界至尊的地位,跑到这里跟我这个老婆子相守。”
可祁彧的黑化值仍旧有一点还未清零。
“就是你啊!”
他曾见过一本古籍,上面所言,心伤者,可以魔尊之半心入身,或有奇效。
这里无人打扰,安享岁月静好。
腰间一痛,祁彧将人禁锢在怀中,一下下地顺着毛。
放任自己……,去回应这段汹涌偏执的感情。
【滴,反派黑化值下降十点】
祁彧有些惊讶,原以为今早会是鸡飞狗跳呢。
被司荼啃得红肿着双唇的祁彧,眉眼间皆是喜意,是得偿所愿的喟叹,也是夙愿一朝实现的欢喜。
可司荼就像没有听见般,眸中无悲无喜,眼神放空,回忆着与祁彧的点点滴滴。
顶多损害修为罢了。
“若你当初没有将那半颗心给我,哪会老得这般快啊。”
神界发生的一切,在她脑海中异常模糊。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祁彧的掌心从司荼的肩头滑落,缓缓闭上了双眼。
白发苍苍,垂垂老矣,却初心不改,相濡以沫。
合欢簌簌,不过多时,便为两人披了件裳。
那就……,多来几个亲亲好了。
司荼托着腮,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很委屈。”
说完,司荼慵懒地翻了个身,可嘴角却扬起了浅笑。
大限来临之际,司荼紧紧握住祁彧的双手,不愿放开,眼角滴落的泪珠随风飘散。
她啊,是真的动了情。
这种爱意不会随着时间的消磨而消散,只会历久弥深,融于骨髓中,无法割舍。
原来凡世间的爱情,真的会令人向死而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