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陛下的宠爱,就算是洪水滔天,许家都能扛过去。”
刘大人到底几个意思?欺负本王软弱?信不信本王今儿就掀了你的衙门,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也就是定王刘珩,他是为自己开府要银子,属于私事,才敢大闹少府衙门。
消息送到宫里,来到元康帝案头。
元康帝对许昭仪的宠爱有目共睹,当下想要扳倒许家可不容易。
张五郎捧哏,“关键是少府的伙食开得好,茶水又好喝。这茶,莫不是今年雾山上的雨前茶?啧啧……不愧是贡茶,非同一般。少府衙门太好了,为了吃喝我也不能走啊!”
只要没有太出格的事情,很快,刘珩以及封地,就会从京城百官视线中消失。
刘珩势要做个赖子,张五郎舍命奉陪。
刘珩一副光脚不怕穿鞋的态度,你少府横,本王比你更横。
张皇后紧蹙眉头,“如果叶慈不想嫁给老三,如何?”
少府做事,除却元康帝所需,对待天子以外的人习惯了缺斤少两,偷工减料。
心情有些沉重。
“来的时候,遇见了薛家大夫人,脸色有些不好看。不出意外,等到新年开笔,薛家就会安排人员罗织罪名弹劾许家。不知道许家能不能扛过去。”
“叶慈是天煞孤星,一想到老三娶一个天煞孤星回家,本宫就寝食难安。可是,老三铁了心要娶,根本不容本宫有异议。本宫瞧着,他对叶慈分明是动了真心。若是知道叶慈是个祸害,还祸害到老三婚事上头,当初说什么也不让他去云霞山。”
“是不能走。”刘珩点头。
“原本开府银子打七折,这是商量好的。结果,又给漂没了据说有两成。”
很多时候,死不死,仕途是否一片坦途,全在皇帝的一念之间。
“掀了,掀了!”
他什么都想要,且必须按照亲王开府的要求置办。
本王不和你打口水官司,本王就赖着不走。
张五郎从旁掠阵,他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早就看少府一帮人不顺眼。
“让刘焗自己解决,他惹出来的祸事别指望朕替他设善后。简直是乱弹琴,连皇子开府都要被漂没两成银两。其他衙门要银子,又得漂没多少?简直乱来!”
欧氏是站在张家的立场,并不反对刘珩娶叶慈。
“娘娘想让我怎么做?”
结果……
除非,哪天元康帝又有了新欢,许昭仪成为了旧爱,那个时候才是收拾许昭仪的最佳时机。
她就知道嫂嫂一定能够理解她的难处,并为她分忧。
这事是个马蜂窝,不敢捅。
目前的情势,刘珩需要低调,甚至倒霉一点点更好。没有比叶慈更适合的对象,适合掩饰。
一个倒霉鬼,娶了天煞孤星,谁会没事天天盯着啊,不怕沾染晦气吗?
“嫂嫂不介意天煞孤星的名声?”
……
难道真要补齐了银两物资?这损失可就大了去,也坏了规矩啊。
刘焗得不到宫里的支持,反而还惹来一顿痛骂,心都凉了。
少府家令刘焗一张脸都绿了,“定王莫要为难下官,下官承诺一定足额给付。请王爷多宽限几天,可好?”
不过,刘珩敢闹少府衙门,也是勇气十足。
刘珩带着人,亲自前往少府验收。
刘珩呵呵冷笑,“刘大人的话,着实让人难以置信。未免再次发生误会,本王还是住下来,直到事情解决了再离开也不迟。反正,少府衙门挺大的,安几张床榻不在话下来。楼宇又高又明亮,人来人往怪热闹的。”
方内监悄声说道:“少府历来习惯了漂没,肯定是被定王殿下看出了端倪,闹着要补齐所欠银两物资。”
元康帝一点都不意外,他也做过皇子,也曾开府,和少府扯皮。
“不好!本王在宫里吃够了苦头,到了宫外,还要被你们少府欺辱,欺人太甚。今儿本王就拿王爵赌一赌,开府银子,所需骡马耕牛,到底能不能置办齐全。要是少府没这能力,大不了本王就赖在京城不走啦!反正,本王不着急就藩。”
定王殿下如此混不吝,和张皇后一样一样的,如今看来只有元康帝能收拾他。
结果,你拿杂色银敷衍本王,折算下来,何止是七折,怕不是五折,还是四折。还有,我的人说,少府准备的骡马耕牛,皆是老迈不堪,而且母牛甚少。
就看薛贵妃能不能沉住气。
只要刘珩和叶慈捆绑在一起,想来宫里和京城关注他们的人会逐渐减少。
外戚嘛,只要没有犯原则性的错误,比如造反啊,比如公然贪墨还被人抓住把柄之类的事情,皇帝可自行处置。
最多就是想起来的时候,问问近况。
等天气暖和起来,开了春,刘珩就该准备启程就藩。
他是纨绔,跟着定王表弟大闹少府衙门,很符合身份嘛。
“刘大人这话,莫不是今年最大的笑话。哈哈哈……”张五郎肆意嘲笑,“从未听闻,少府有人竟然靠区区俸禄过活。你们少府的小金库,嘿嘿,真以为大家不知道啊。”
“张公子莫要胡说,没有小金库,什么都没有。大不了下官补齐银两物资,只求王爷宽限三五日。下官并非故意拖延,银两今儿就可以补足,关键是骡马耕牛铁器之类的物资,需要临时调运。”
“那就先将银子补齐。出一点差错,今儿本王就带着人吃刘大人,住刘大人。”
“出不了差错,下官亲自监督,绝对出不了差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