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许淑妃生下儿子,或许就是另外一番局面。
“无风不起浪,京城流言四起,人心惶惶。为正视听,请陛下下旨严查此事,务必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许家叔侄是元康帝亲自点头,才得了监督铜矿的差事。许家叔侄贪赃枉法,官逼民反,死就死了,死得其所。
方内监于是建议道:“老奴以为,真相可以流传,但不必公布。”
许家,定王,一个都别想跑。
就算许家叔侄真的贪墨了许多银钱,也来不及送到京城,更没可能送到许家。
元康帝冷哼一声,显然是不满意的,却又不好指责定王刘珩的做法。
他很不喜欢,甚至称得上厌恶。
定王杀了许家叔侄还不够,还要栽赃陷害,平白污人清白。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
许家苦不堪言。
这帮文臣,税收不上来,贪污一个个都是行家里手。
如何将朝廷的产业搞到自己的荷包,用打发叫子的钱打发皇帝,一个个都是经验老道。
让都察院去查铜矿?
元康帝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但他又另外上本,将实情偷摸告诉了朕,而且看样子是没有隐瞒。这又是为何?”
“许爱卿,你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叔侄二人死于塌方,还是死于暴民之手,你心目中哪个是真相?朕听闻,尸首已经运到京城,择日下葬。你是想翻案,还是想让叔侄二人入土为安?”
“这么说来,矿工岂非都是暴民,是反贼,朝廷应该派人剿灭。为何朝廷上下半点动静都没有。”
许家根本没接收到一笔贪墨的银子,许家叔侄就嗝屁了。贪墨的银子,如今也不知落入谁的口袋。
“管什么啊!塌方塌方,没听说吗。定王都说了,许家叔侄死于塌方,只要朝廷不过问,这事就是板上钉钉的。”
元康帝立志要做明君,怎么可以被当成昏君。
莫要仗着宠爱就乱来,宠爱限于后宫,不能延伸到朝堂。
“诺!”
毕竟糊住了面子。
许有功战战兢兢,“全凭陛下做主。”
“不能吧!明明是塌方。”
“对对对,喝酒喝酒,莫问朝政。”
由方内监操办,很快,京城流言四起。
暴民杀官是不是真的,必须派有司调查清楚。这件案子,都察院当仁不让,愿意打个前锋。
元康帝貌似认可了这个说法。
无论怎么解释,这都是一场算计。
殊不知,这只是刚刚开始。
这场乱子看似落下帷幕。
哼!
元康帝板着脸,不置可否。
不出意外,定王刘珩肯定发了一笔横财。
但是……
气煞人也!
方内监心头一定,显然元康帝也没下定决心。
元康帝心里头很不爽。
少府,户部,工部,统统都有罪,必须严惩。
新一轮的弹劾开始了。
他得有自己的主张。
“以流言治罪,荒唐!”
张家大老爷张培申就感觉到情势紧张。
他也不能回头找人,此刻,所有人可都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既可趁机敲打定王刘珩,警告张家,同时也是对许家许淑妃的警告。
“哎,我这脑子糊涂得很,到底是塌方还是死于暴民之手?”
什么意思?
威胁他?
是谁?
这个过程中,人人自危,也是人人听话的时候。
“陛下已经对定王起了疑心,表面上没有追究许家叔侄身亡一事,但,从今以后只要定王有一丝一毫不妥当的地方,必然会引起陛下的猜忌。需得提醒定王,之后的日子夹起尾巴做人。”
“许家叔侄本就该死,就凭他们做的那些事情,死十遍都不为过。这个理,陛下不是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陛下不喜皇后娘娘,不喜定王,做什么都是错。加上许淑妃的枕头风,薛氏一党推波助澜,定王的处境不太好啊!”
“老爷是担心陛下会废掉定藩?赐下王爵这才多长时间,真要废掉?陛下真有这么狠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