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圈了十块地,那就派人去勘探挖掘。若是能开出矿,一切都好说。要是开不出矿来,朕绝不轻饶。”
“诺!”方内监躬身领命。
“谁这么损,竟然给定王取了个如此,如此,嗯,形象的外号。”
“因为她没有必胜的把握,于是选择走量。”
于是乎,元康帝就问了一句,“定王问钱庄借贷,利息几何?”
“此事千真万确。开工挖地基那些天,老奴就守在工地亲自盯着。已经挖到了岩石层,也没挖出矿来。”
哦!两分利可有钱赚?”
那么,少府开办钱庄,是不是也可以用比市场稍微低一点的利息抢占市场,吸引大宗借贷。
方内监赶忙请罪,“老奴的确拿了定王的银子,老奴有罪。”
“陛下息怒,老奴之所以提起这些琐事,是想说叶慈的运气真的不错。这次她圈了十块地,或许真能挖出一座矿。”
他要是做借贷生意,肯定没人敢欠钱不还。谁要是敢欠钱不还,直接抄家。
“那小子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帮他说好话?”元康帝直击要害。
“陛下明鉴,定王已经不是在京城时候的模样。如今的定王,脸皮极为厚实,得知自己多了个‘贷王’的外号,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说能借到钱才算本事,别说几十万两,上百万两他都敢借。只可惜,没有哪个钱庄能一口气提供上百万两的贷款。”
“叶慈她自己怎么说?”
“老奴记下了。定王若是知道陛下如此关心他的处境,还要为他解决欠债难题,定会感动得热泪盈眶。”
他敲击着桌面,“之前你上本奏事,说叶慈第三次为定王圈地,失败了,没能挖出矿。”
而且,她还发动十里八乡的农人跟着她一起种植各类农产品,她包收购,以至于当地农人每年都能靠农产品获取一笔收入,改善生活。
陛下既然想开战,不是不行,陛下得自个想办法筹措银两。只要有钱,怎么打都行,到时候大家肯定支持。
想到得意处,元康帝自个先笑了起来。
定王刘珩就是只铁公鸡,一文钱都没给他,反而忽悠他投资钱庄。但,定王给了他白条,让张皇后付钱。
钱钱钱,没钱有个鸟用。说再多都是废话。
“说得对,敢放贷给定王的钱庄,自然是底气十足,不怕定王不还债。”
元康帝放声大笑,阴郁的心情转眼间就开朗起来。
故而,叶慈在当地的名声很好,威望也很高。她说的话,甚至比定王殿下还要管用。”
一旦涉及到钱粮问题,元康帝岂能不着急,岂能不急着召回方内监。
果然,一谈到钱,元康帝的脑子就特别灵活。
元康帝又说道:“这一次让少府独自操办挖矿一事,工部和户部就不要参与进去。”
“谢陛下开恩,老奴不敢隐瞒。老奴句句属实。”
只是……
噗!
元康帝笑喷了。
“启禀陛下,定王貌似真的很穷。他借贷,主要用于修建王府府邸,扩建道路,码头……还要养人。”
最要紧的事情理清楚后,元康帝也有心思关注一下亲儿子的近况。
只关心钱的元康帝,总算舍得关心一下亲儿子的债务情况。
“叶慈有点水平啊,竟然取了个‘贷王’的外号。定王知道后,他怎么说?可有生气。”
别看都是些小生意,似乎很不起眼,每年也能给她带去一笔不菲的收入。
元康帝拍拍桌面,借贷一事的确可以操作,但少府不能亲自出面,得让少府另外搞个钱庄,专门给那些急需周转的有钱人借贷。利息嘛……
“应该是有钱赚的,否则哪能继续开办下去。”
只要能开出一座矿,别管事金矿银矿,打仗的钱就能凑齐,说不定都不需要动用少府的钱。
元康帝发了一通脾气,都是被钱逼的啊!
身为帝王,富有四海,竟然会没钱?
说出去谁敢相信?
方内监等元康帝消了气,才缓缓说道:“启禀陛下,老奴在定藩这些日子,仔细观察了一番,叶慈是真的不会法术,但她的运气貌似还不错。
不仅不准参与,还不给分润。
好歹堂堂帝王,怎能开口谈借贷生意,太丢人。
压力山大啊!
挖矿一事的压力,元康帝全部压在他的头上。
挖出矿一切都好说。挖不出矿,可能不会死,但一定生不如死。
一时间,方内监有种要飞回云霞山的冲动,问问叶慈,十个地址到底哪一个能挖出矿来?到底有没有谱?
挖矿一事,急也急不来,不是今天想挖明天就能开工挖掘。
先将眼前的事情办了。
方内监派人给张皇后送去了白条,定王刘珩的白条,共计一万五千两,可收现银也收银票,赶紧付钱吧!
张皇后拿着白条,心中大骂:不孝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