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在于鬼不止一个,而鬼也能吃鬼。
给江嫪上完了药之后,三鳞便用银针封住了他的穴道。
历来的习惯,让他们连自己临时使用的代号都不想告诉对方,生怕露出什么破绽,被人抓住利用。
来人声音扭曲地将一卷黄布丢到了李怜词的手边。
“你是什么人?”天边的斜阳半挂,照得地上人影倾斜。
就在李怜词摇头准备继续翻书时。
他这一辈子,往后都会活在别人的掌控之下。
所幸我没有猜错她的底子,否则这件事,就真说不准会变成什么样了。
眼下的他终于撤去了那副风淡云轻的神情,而是微皱着眉头,闭目不语。
所幸他觉得自己还能在暗中动些手脚。
“你们有什么事吗,希望你带了足够让我听命的东西。”
他甘心吗,他不甘心。
然而最后,他还是按照信中的要求,一掌毙命了男孩,没让他受半点的折磨,接着前往了与听龙相约的地方。
“你可别忘了,四品以下的官儿,是不能提这个名字的,何况你还不是官儿。”
他突然向着身后射出了一把飞刀。
将书本合拢放在了腿上,李怜词独自坐在庭院中。
下一刻,一柄匕首便如同毒蛇一般地出现在了他的脖颈左侧。
因为三鳞的封穴手法似乎异常高明。
想好了等见面时应该说什么,做什么,进几步,退几步。
“嘿,你这不是挺懂的嘛。”
可今天在见到了那位王姑娘之后。
可他的心思却完全没有放在书上,而是在想一些别的事情。
本人又躲在他处,平日里深居简出。
再过半个时辰,天应该就要黑了。
“我的脸上带着一张面具,若是被你看到了,我就只能替皇上杀了你了。”
可惜他最后还是被找到了。
那张铁面具,能够让他们尽可能的保持一个距离,一个足够安全的距离。
他本该不是一个冲动的人。
良久,才面色难看地沉声问道。
他只能庆幸王戊还算冷静,所以没让双方的关系随之恶化。
所以等他正式成立了闻声听雨阁之后,他特地把听雨阁的主阁选在了一处深山老林之中。
回想着先前,自己将折扇拍在了桌子上的那一幕。
蜘蛛见到蜘蛛就会躲开,这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也可以让他们不用相互出示刻有代称的令牌。
生怕被别的蜘蛛察觉些许,使自己陷入困境。
他居然还是犯了就事论事的忌讳,动了自己个人的心思。
虽然令牌上面仅有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但是他们也想以防万一。
为何会这样呢,李怜词想不明白,
而他作为一名“新人”,显然还是太嫩了一些。
……
这次李怜词没再急着开口。
他们捕食“昆虫”,又相互警惕,甚至为了不暴露身份,在动用势力,扯动蛛丝的时候都极其小心。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犯糊涂的,李怜词亦说不清楚。
以至于对王姑娘都说了几句怄气的话。
因此他们在见到对方的时候,除非是有任务规定,不然基本上都不会上前确认身份。
李怜词是在申时的后半个时辰回到家中的。
可惜于当今这个天下,大多数的人都没得选择。
说着,人影缓慢地移开了手指。
他决定先虚以委蛇,然后再伺机待发。
“这是皇上的手谕,他要你们配合我等诛杀叛党。”
低下头,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手谕,李怜词的目光明暗不定,继而眉心深锁地微微颔首。
“好,告诉我叛党的名字。”
“呵呵,他叫,宁缺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