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于力道的控制已经到了堪称完美的地步,深知自己方才的一拳只会让宁缺儿痛个几天,但也不会真的伤到他什么。
“阿戊,我眼睛疼……”
“认清现实好吗,小伙子,你在我这里学学经验还可以,但要是真想上手,看到没有,就这么大一个拳头,一拳能把你砸进墙里你信不信?”
“啊,谢谢提醒,可能是睡着的时候弄松了。”
“是啊,反正小半辈子都已经这么过来了。”全然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膀,王戊又抬手挠了挠自己的锁骨。
“我他……”
王戊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但是宁缺儿却只是松了口气,笑着看着她说道。
“你打算一个人过一辈子?”听着这话,宁缺儿又愣住了。
反正劝我已经劝过了,你死不死谁稀得管啊。
实际上,王戊打的时候只用了三成力道。
“喂,你到是把我后面说的话听进去啊。”
无法理解地想着,王戊侧过脸来看了一眼宁缺儿的神色,随即又郁郁地摇头宽慰道。
“你不食言就好。”
“而且我最多给你两年的时间,两年,如果你不能让我看到归宿,你就必须罢手,别把太多的时间都耗在我身上。当然了,如果这两年里,你遇见了你真正应该遇见的人,你随时都可以丢下我去过你的小日子。”
鄱阳城的大街上。
“大概是我上次吐的血,对了,今天你陪我去重新买身衣服吧,顺便给你也买一身。”
“我就不必了,我这身挺好的,谢谢。”王戊依旧坚持要穿自家门派的制服。
“下次你要记得,先转过身去。然后委婉地和她说,我出去叫个早餐,你自己再整理一下。”
看着宁缺儿选择性耳聋的模样,王戊就气不打一处来。
等宁缺儿自己用内气养上十天半个月,应该就能好了。
宁缺儿顶着一只熊猫眼走在路旁,路过的姑娘们偶尔会可惜地看上他一眼,毕竟他那张小脸长得还是挺俊俏的。
如今被打成这样,估计免不了要留个疤痕了。
随手将宽大的外套合拢,王戊走到了宁缺儿的身边,伸手搭住了他的肩膀说道。
好吧,要用内气来养十天半个月,这实际上已经挺严重了。
“总之啊,你跟着我的时候,要多看多学,适应和女子相处的感觉,摸清楚门路,这样以后也方便娶一房媳妇儿。别跟我一样,打算一个人过一辈子。”
“阿戊,你早饭想吃什么啊?”
“真是,要不是看在你小子和我一起共患过难的份上,别人这样粘着我,我早就把他腿打断了我。我不是跟你吹啊,我打起人来那叫一个狠,直接倒拔垂杨柳,从城西河砸到东大街,气儿都不带喘的……”
怎么着,他就那么喜欢照顾人吗。
“嗯?”睡眼朦胧地抓了抓头发。
这时,王戊突然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宁缺儿的鞋子。
所以别看宁缺儿的熊猫眼瞧着挺严重。
谁让他把自己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来着。
不过她并没有放下自己心中的疑惑。
因为她分明记得。
在宁缺儿的鞋子上。
昨天还没有血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