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慌不择路，弄得还站在原地的王戊更是一头雾水。

但无论他兀自回想了多少次。

可心里，却又忍不住地回想起了，先前所见到的那番景象。

因此老和尚才让小和尚离开了少林。

……

我的长得有这么吓人吗？

他都想到了些什么，这不好说。

那就是在他的眼中。

即不执不念，不贪不想，遂知本真。

方才，会不会只是我看错了。

不视，不听。

无奈地摇了摇头，王戊决定之后回房时，便先用衣服上的泥灰，重新把脸给抹回原样。

毕竟，她前些日子才刚救了一个“朝廷要犯”。

可师父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让他离开了少林。

他知道小和尚自幼聪慧，所以他只是等着。

罪过，罪过。

老和尚最初的意思，是抛弃表象，抛弃世俗对一个人，一件事，与一个物件附加的所有意义与偏见，如此方见本真，方能用最真实的心思去思考。

接着，王戊便注意到了自己用来覆面的泥土，貌似已经在刚刚洗脸的时候被洗了去。

总之那应当是他这十几年来，在寺庙里从未想到过的东西。

便似取了江水三分的清寒，还遮了月下七分的明暗。

不过有关于这几句话，老和尚却有一件事，还没对小和尚说起过。

但其实，那时的他还不知道什么是佛。

“啊，我想起来了，你还在修闭口禅，所以不能讲佛语以外的话对不对。”

话至此处，王戊的声音这才顿住。

盖因如此，老和尚才没有猜错。

小和尚再也待不下去，略带慌乱地低头说了句。

如此世间纷纷，便皆可梦幻。

说罢，就转身快步走开了。

如同是见到了什么妖怪似的。

等着小和尚着迷一次表象，着迷到痴痴不悟，着迷到难以脱身，最后再回去找他。

紧皱着眉头，生怕自己再说出什么的小和尚，盘腿坐在了一个蒲团间。

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在他记忆中留下的，似乎就只有那转瞬间，恍若佛前灿莲，又似临江洛仙般的惊鸿一瞥。

他只是独自在外行走，并坚持着自己修行了多年的闭口禅，同时谨遵着师父从前的教诲。

小和尚一直以来的理解，大概都错的。

反而随着愈加深入思考，变得有些面红耳赤了起来，心思也愈加纷扰不定。

这人是来干嘛的，怎得叫了我一声就扭头跑掉了。

难道，他是因为觉得自己认错了人，所以才跑的？

现在，显然还不是能够光明正大地四处行走的时候。

心下茫然地想道。

一年前，他对师父说，自己已经知道什么是佛了。

小和尚忍不住地想。

到那时，小和尚或许就会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佛了。

……

江水轻摇着船板，在这样一个江上的夜晚，涛声不显得叨扰，反而更像是恰好。

可惜这边的小和尚，苦思不解心结，根本无心睡眠。

不过另一边的王戊，倒是好不清闲，甚至睡得鼾声连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