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先这么着了啊,改天请您吃饭……呃……福生无量天尊,郑居士,贫道还有些凡尘琐事,就此别过。”
店小二对李臻没什么好感,也没什么恶感,听吩咐办事而已。
就算有人也未必是来听书的。
说完,他下意识的就想拿起来扇子……
可动作一僵。
“……?”
“诶,郑居士,吃了没呢?”
所以不是他的主要潜在用户。
……
这郑婆婆也是个苦命人,也是少数还迷信自己那处女观里捐点香火钱,来世能投个好人家的人。孩子被狼给掏了,老伴去报仇,顺带给儿子收敛尸骨,又白给了。只留下了她一个苦命人领了个孙女,靠着给边军浆洗衣裳赚几个大子儿。
……
李臻心说您那就是半块。
李臻裹紧了衣服,快步朝着西市挨着城墙的酒楼处走去。
“姐姐,来这酒楼打探下消息?”
“嗳~~~~”
这会还不是上人的时辰,赶紧去后面忙活一阵,免得掌柜的回来说自己偷懒。
就在他坐在这被冻的哆哆嗦嗦的时候,打门口进来了俩人。
“掌柜的没在。”
这是从师父葬礼的幡儿上面扯下来的。撕吧撕吧当个手绢,没办法,物尽其用嘛。
一碟炒豆子一文钱,只要有三桌客人点了,自己就能赚两文。
“李道长。”
别问,和手绢是一个妈。
李臻应了一声。
“啪!”
熬不熬得过这个冬天还两说呢。
“小二,来客人了。”
再次抬起头,他看着错愕的众人笑着说道:
“咕咕咕~”
最后,是两根树枝,一头用草绳系在一起,另一头缠着一块白布,勉强拼接成一个没扇骨的扇子。
一片安静。
可是,最新进来这两个客人却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眼里面是一抹警惕的神色。
并且……师父死的时候,身上那身干净的衣裳还是穿人家老伴留下来的。
孤苦伶仃的,他在饿也真下不去嘴。
没办法,且末这地方……或者说这个时代,对于这座小城来讲,娱乐方式实在是太过单一了。
李臻点点头,扭头看了一眼那套桌椅……
“二位吃点什么?瞅着眼生,我们同福居的酒可是不错……”
“收声!走!”
“李道长,拿去半块吧。今天生意不好……”
其中一个面容虽然谈不上丑陋,但也不咋地的妇人观察了一下形势后,指着一家名为“同福居”的匾额,对另一位其貌不扬的妇人低声说道:
而这会时间也差不多了,他直接对这位郑婆婆说道:
于是他对小二点点头:
“那我先坐那整理一下,一会我觉得差不多了就直接开说。”
全程,那两桌人对他都毫无兴趣。
“嗯嗯~”
那味儿可太香了啊……
实在是不好逮住一个人往死里薅了。
“居士的心意我领了,我吃过了,腹中不饿。”
冬天就只能喝酒,逛窑子,可逛窑子还要给那群边军大爷让路……搞不好还会被打掉一颗门牙光屁股跑出来那道半掩门……在说了,白天你逛什么窑子?不嫌冻屁股?
而也正是这种独特的季节,自己要去的那家酒楼老板才会“开恩”,半信半疑的让自己去那说半天书。
“对。”
位置可够差的。
虽然口水分泌,但还是摆摆手,颔首回礼:
只见那道袍上还打着补丁的年轻道士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手里还抄着一块黑漆漆的醒木舌绽春雷:
“难难难。”
同福居一共两层,上面都是雅间,这会没人。
而摆弄好后,他左右看了看……起身从柜台那拿了个不知道干净不干净的陶碗,找了一把茶壶,从里面倒了一碗水放桌边儿上。
“嘶~真香。”
没钱买扇子,自己diy了这么一个。
坐在椅子上,李臻把手摸向了怀里,拿出了一卷白布。
听到了动静,手还湿漉漉的店小二赶紧从后门跑了进来,看到俩人后热络的说道:
“客官,里面请。快请坐~”
……
“……”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就听“啪”的一声!
这动静很突兀,这一屋子人瞬间就把目光集中到了李臻的身上。
“????”
仿佛当这个穷道士不存在。
天,越来越冷了。这会是个人都不愿意出门,这时候出门的要么是一些商贾富户肯出来喝杯酒,看看那些冰天雪地还在土里苦哈哈刨食的人寻些优越感,顺带找点乐子……
菜也不点多,一碟炒豆子俩人吃,另一桌除了炒豆子,也就要了一个和炒豆子一样价钱的苦菜。
万事开头难,他不指望别人打赏,只是希望赶紧有客人进来,点菜的功夫,自己开说,不管咋地也能先赚“0.7”个铜板。
“这话啊,要说起来,可就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不过咱们还得往回说。姑且~~就先说说我是干嘛的吧。”
未见的会在钱。
“贫道应曲掌柜之约而来。敢问曲掌柜可在?”
“……”
而这白布……
不行,这扇子现在也忒丢人了。
只能作罢。
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微一笑,对俩人抱拳拱手:
“新来的二位客官,先点菜,点壶清茶,要上一叠炒豆子,今儿个啊,我给各位讲个九头十三命的故事!”
虽然是新人,但也是千万字的老作者,重新上路,放心入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