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不会有四个、五个、六七个塔大？

“给你钱！我把自己卖了！给你钱！”

“啪！”

看着几个目光灼灼的客人，他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醒木：

“说书唱戏劝人方。”

这会儿，满屋子的客人都在跟着他的描述，仿佛成了这书中的看客，跟随着一个个角色的视角，在“现场”观看着他们或者为了泄愤，或者因为恐惧，而砍掉一颗又一颗的人头。

在女孩有些茫然的目光下，站在了她身边。

可这世道就是这样。人家买了你，可不还是要供你吃饭么？

能去给这富户人家的小姐当丫鬟，至少以后吃喝不愁了。以后若是能给小姐做陪嫁丫头，嫁了一户好人家，生个一儿半女，这日子也算是有盼头了。

看到李臻那一刹那，女孩立刻举起了手中的铜钱，朝着李臻这边跑了过来。

叨叨叨叨的，时间也就来到了中午。

说不好的，大家听着就迷糊，因为它这种一会东一撇，一会西一捺的叙述模式，如果你说的乱，那观众听的就乱。

下雪了……

可如果你说的够清楚，那么整个一宗案件，这九头十三命就是一出精彩绝伦的大戏。

仰头看了看……天空之上不知何时飘起了鹅毛一般的雪。

实话实说，李臻自己都吓了一激灵，以为是三清后知后觉的要来劈他。

中年男人笑呵呵的拔掉了娥女后脖颈上的黄标，掏出了钱袋。

他一愣……想了想，没在继续往前走，而是驻足而望，见男主人约莫四十来岁，身披大麾，大麾之下是一双硬底儿的皂靴。

从老西儿发现幡儿上是三颗人头为引子，引出来山东掌柜因为自己那刚新婚就死了的闺女而怒杀自己的女婿“小力巴儿”，多出了一个人头。

“这人间正道……”

这雪下的可是不小，李臻顶风冒雪的刚走到了西市口，一眼就瞧见了娥女后领子插了个黄标，而她面前正站着一家三口似乎正和她说着什么。

“有，放心吧您馁。”

而就在这时……忽然就听见外面的天空之上“咔嚓”一声！

一道白日惊雷在众人头顶炸起。

李臻前世说这段书……或者称呼为“单口相声”已经不下几十次了，手段拿捏的很稳当。

偶尔换气的功夫，看着这群客人那渴望的小眼神，他心里就合计着，今天是不是又能召唤出来一个塔大。

俩塔大合了一个金色塔大。

李臻瞅那数量，估摸着也就是100文左右。

甚至还不如一张纸，一把扇子值钱。

而娥女在接过了钱后，就要往西市里面走。

看着手里不过十来文的赏钱，李臻摇了摇头。

数了数后，一连串的铜钱交到了娥女的手里。

可李臻却一个闪身，消失在了自己刚走出来的巷子里。

有些尴尬。

结果一扭头，就看到了李臻。

“善恶到头终有报。”

钻石？大师？最强王者？

这么多塔大用来干嘛？

融合在一起后召唤神龙吗？

一边说，一边想。

九头案的故事画面其实是很抽象的。

李臻说的形象，无论是怎么杀的，怎么砍的，还是中间偶尔掺杂的一些包袱笑料。

而这时，用来挡着门口御寒的帘子忽然摆动起来。

说完迈步而出。

躲在一户人家的院内，他听着外面清脆的呼唤，一声不吭。

“道长！”

虽然郑婆婆的葬礼是他弄的，可在怎么着……他也不至于要一个孩子的卖身钱。

所以任凭娥女如何呼唤，就是不回应。

最后，一阵中年人与妇人那“这钱自己攒着”的嘈杂声中，女孩的声音渐行渐远。

李臻翻墙出来，在巷子口远远望着娥女跟在那女孩身后的背影，低声的祷告了一句：

“福生~无量天尊。”

(本章完)